红月宗。
盛着各人体内取出的尘埃置于桌前。这尘埃原本少得很,但架不住数量多,堪堪堆成了个尖尖,被放在玉器内。
几个身着银白绣边长袍的人正蹲坐在高位,面前摆着一排记录灵果,周围几个修为较高的也坐在下方同他们一起观看这灵果放出的画面。
每个人的在四方盛会的行迹被一一列出,这工作繁琐的很,那几个审判会的人手下的笔却记录的飞快,写着四方盛会所有参加者的名单上名字被一一划掉。
待到一日后,那灵果停止了播放,蹲坐在位置中间的人才放下手中的笔来,这上面还余下十几个名字,这十几个人与四方盛会里的大多数人都产生了交集。
白穹将抄录了一遍的名单交给红月宗宗主:“麻烦贵宗主召这几位过来看看了。”
那张纸上写的算是要接受最后审判的预选名单了。
这尘埃上面的魔气,有他们审判会记录过的,上古魔尊贪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关乎这种事情,审判会宁愿弄错也绝不可能放过。
这十来个人被一个个叫到这间屋内,白穹他们用来判别的方法倒也简单,一片平平无奇的银叶子握在手上,灵力注入十分钟后无什么反应后便可离开。
一连去了八九个人,白穹同其它几位长老的神色也从凝重渐渐变得放松,估计只是巧合,他们太过于紧张了,他这才有心思在这红月宗里寻白暮秋气息的想法。
这丫头片子,离家出走一下就是七八十年,这人一共也才活了两百多年,怎么脾气能倔这么久。
“你也可以走了,好了,应该是最后一位了,进来吧。”拿着名单的长老又舒缓了一口气。
门外的小厮声音传了进来:“长老不好意思,那人还要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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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楼主?”念到南楼就想起夏晚来了。
“是是是,是小人。”那神魂被电得虚得很,这态度立马就放低了很多,就那么摇摇晃晃的。
“杀人狂魔?”白慕秋冷笑道。
自己的弟子都杀的不眨眼。
“这...白仙长何出此言啊,我只是因为被妖魔弄伤了躯壳才躲藏在这里修炼,以便早日做个新的身体出来。”夏厉眼珠转得飞快,谎话张口就来。
白慕秋将他拘起来,丢进了个瓶子里,瓶盖上和瓶子周身都附着了一层雷电,她举起瓶子对着里面的夏厉说道:“你没听过吗?白慕秋听完恶心的鬼话,就会让那人以后想起这件事都掂量一下说谎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瓶子里有哀嚎,其它的话却传不出来。
白慕秋走回这夏厉的住所里,只见一洞穴的瓶瓶罐罐和一些普通人的骨头碎片,还有张石桌,上面摆了几本摊开的书,她走上前去瞧了瞧,发觉是些晦涩的文字。
小时候就讨厌审判会长老上的古文字,只跟了一半课程的白慕秋,现下只能看懂一半一半,这几个谓语都瞧得懂,主语和宾语却漏字少字的可真是遭了大糕。
这夏厉古文字倒是学的挺好的,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是个有些文化的败类。
带回去丢给谢以好了,心下这般想着便将之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