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秋还没有转过身呢,就又想到了些什么,她转身进了谢以的屋子拿了笔墨写了几句话,一份递给了谢以,一份藏在了怀里。
“众人在四方盛会见过的人的记录给我看看,你说这个啊,那么多人哪里记得过来,我们之前算是好运,特地像四象宗买了几个记录灵果,放在会场周边,大概把那日的情况拍下来了,一会儿那审判会来了就直接交给他们,你就别瞎操心了。”谢以摆摆手,示意她要跑尽快,别磨磨唧唧的。
啧,有了审判会就嫌弃她,之前还一个劲地在她住处夸她厉害的很,一定能帮上忙,求着她过来。
过河拆桥的臭老头。
白慕秋现下张不了嘴,而且这满腹的牢骚开口怕是要变成彩虹屁送给谢以了,她索性转身就走。
屋内,夏晚还在熟睡,脸倒是从被子里出来了,白慕秋瞧瞧她这脸色红扑扑的。
伤势应当是在好转的,在她枕头边留了张纸条和一瓶丹药就打算跑路了。
想着夏晚也是睡着,心里觉得不信邪,自己这毛病明明就好了,怎么会现下又开始打嘴瓢。
就张口朝着那睡了的人儿说了句话。
她当下想同她道个别,嘴里脱口而出却是一句:“女人,你等着,总有一天你我还会见面的,到时候...”
白慕秋惊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还好夏晚没有醒过来,不然她怕是要原地遁走了,这毛病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这说的是什么鸟语,实在是叫人尴尬至极。
白慕秋溜出红月宗的速度估计比来时要快两三倍,那天雷大阵还开着,为了逃跑将别人宗门的大阵打个窟窿出来可不太好,她便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待那审判会的人要进来,而后红月宗撤阵的间隙溜了出去。
看了好几天那红月宗里的景色,此刻觉得外遭的风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她朝了东边晃晃悠悠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去哪里买壶酒给自己忍了好几天的馋虫解解渴,再去寻那紫金丹的炼制药材,这毛病第一次能治,第二次如法炮制应当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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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那地方剩下的竟然全被发现了。”一个飘渺的声音低声地咒骂道。
“咦,竟然还有一个跑出来了,嘿嘿,乖孩子,过来过来。”那人周身环绕着白慕秋看过的灰色气体,身影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他像是对着谁在说话,但身边却空无一人。
如果有人在场一定能够嗅到这人身上浓重的血气,他的手在空中无实物地摆动着,像是在做什么诡异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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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秋窝在草里看了一会儿,从一堆长得一模一样的杂草里,揪出一棵四味子揣进腰包里,她运气还算不错,散步一般都能搞上一味药材,这次一定能靠自己找齐着紫金丹的药材不用再接受白穹的帮助。
嗯?
右边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白慕秋隐去了身形,往那边靠,只见一团带着人脸的灰色气体若隐若现地往前飘着,它几乎是十个呼吸才出现一下,后又迅速的消失不见,可白慕秋看得真切。
又是灰色气体,这东西怎么现在变得随处可见了?看着像是从红月宗方向来的。这就是今早吸干了那道友的妖孽?怎么这么有目的性往外走?
白慕秋慢慢跟上去,暗自咋舌,没想到啊,他们估计都被这幕后之人给诓了,谁都以为凶手一定在红月宗内,谁想这人却可能是在外面操控着这诡异的玩意,现下还懂得废物回收利用,将这害死了人的玩意给收回去。
一想就觉得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