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要起来。
“真是气死老夫了,你这契怎么回事怎么还将你心智都勾到她身上去了,你就算担心她也要顾好你自己吧,现下她同你公用一条灵脉,你要是有了问题,她那头分分钟入魔。”谢以被她这卑微样搞得跳了起来。
“还不是你,当初非要将我和夏晚弄在一起以武相什么亲。”白慕秋被劝下,慢慢地躺了回去,那黑雾在她周身乱窜,揪着她心头乱跳,有些时候她当真怀疑是不是夏晚的魔气影响了她,害她莫名其妙地喜欢一个人。
她默默盘腿坐在,运功抵御黑雾的侵袭,可没一会儿手背上那朵桃花开始灼烧了起来,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没有犹豫,立刻下床朝夏晚的房内去看。
谢以被她这动作吓了一大跳,跟在后面诶诶诶地喊着。
“白慕秋,你干什么?”他好不容易跟上,就看到白慕秋愣在夏晚的门外。
那女子的眼角带着魅意,红衣堪堪地披在肩上,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轻轻点着地面。
她的泪痣变成了一颗红色的小痣,更加显得她的皮肤白的发光,脖间那枝桃花开得盛得很,与白慕秋手背滚烫红艳的桃花一样鲜艳。
白慕秋想要开口,才惊觉自己又像以前那般,喉咙处笼罩着一层黑雾。
那女子应当还是夏晚,但又不像是夏晚,她有意想问出口,但到了嘴边的话都随不了自己的心意。
“女人你作何这般撩人?”这话显得突兀,也变了风格,同她内心所想的全然没有瓜葛。
白慕秋捂着嘴,吃惊地与谢以对视。
“你怎么回事?”谢以吃惊地听她讲出那番话来。
白慕秋摇了摇头,手背的温度却更加烫了,她的口齿不听使唤,再次对着那个红衣女子开了口:“想将你按在我身下承欢。”
’夏晚’笑出了声音:“你这般喜欢我?怎么连被我操控都只会说出些被我迷倒的言语。”
这不是夏晚平常该有的语气,谢以身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些,他掏出自己许久不用的灵剑指着‘夏晚’:“你是何妖孽,从她身上下来。”
红衣女子撑着床头慢慢站起来,她身上的伤虽好了大半,却仍是走不动道,但她也不在意,有意往白慕秋的方向走去。
那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却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夏晚’拽住白慕秋的衣角,轻笑出了声:“还真是你,十几年前他们召我出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附近。”
这话如同惊天霹雳,雷得白慕秋和谢以二人一惊。
‘夏晚’却没有停下来,她的手缓缓抚上白慕秋的脸:“本来我就要彻底占据她身体的主控权,你却在此处修炼,泄露出来的灵力同她的契合,给了她力量,还吸走了我的部分力量,害得我今日才有机会借着那群人再次召唤我的力量挣脱出来。”
白慕秋怔怔地看着她,自己这走火入魔的毛病竟然从一开始就和夏晚有关系。
手背的热度降了下来,她觉得喉咙的桎梏散了些,她攥住‘夏晚’的胳膊,厉声道:“她现下在哪里?”
那力道用得大了,惹得怀里的人直皱眉:“好疼,你弄疼我了,你在说什么?夏晚,不就是我吗?”
她笑得撩人,却勾不起白慕秋的兴趣,这人虽然长得一样,但全然是两个人,她将灵力探进夏晚体内,发觉之前被压制住的魔气不知道何时又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