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仙君”人设不崩，程现很快就恢复了淡定，“打算怎么办？”
凌曜：“不知道。”
程现：“还没问你，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凌曜将手放下来，摇头，“好不容易回来的，怎么可能走？”
“那你是什么想的？是只想和老小缓和关系，以前队友的身份相处下去，还是想更进一步？”程现认真问他：“你对他……”
队友们是最清楚之前发生过什么的人，凌曜在他们面前，不需要任何遮掩，“还喜欢。”
“果然。”程现抿唇轻笑，语气中带着感叹，“六年啊，我开始佩服你了。”
佩服的是他六年不变的喜欢。
更佩服他压抑了六年的喜欢。
凌曜笑笑没说话，只是笑容里多少带着几分苦涩。
程现给他出主意：“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还喜欢他，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凌曜将手放到膝盖上揉了揉，道：“他不会信的，我也确实还在意之前的事，我不想骗他。”
从正常的逻辑来看。
如果喜欢，那么不会在意过去。
如果在意过去，那么一定达不到喜欢的程度。
可是，凌曜虽然在意过去的事，却还是喜欢。
这是个悖论。
程现：“六年了，这块疤结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如果硬要揭开，怕是要流血破皮。”
“我知道。”凌曜何尝不知道，他轻轻笑了一下，低声道：“他和小孩一样，生气的时候你越哄他，他越是顺杆往上爬。我要是太突进，说不定他爬到杆顶下不来，尴尬到自己做个茧躲在里面不出来了，就更麻烦了。”
“还是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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