缆车下滑,蒋经年眉头始终紧皱,夏澜笙眼圈泛红。

    缆车内的氛围压抑而又沉闷,化妆师安慰道:“都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伤口处理恢复得好不会留疤的。”

    “你带电话了吗?”蒋经年突然问化妆师,演员不允许带电话,幕后剧组有的人会带,化妆师掏出来递过去,蒋经年拨了个电话。

    “我现在过去找你处理伤口。”

    “手臂上,大概10厘米所有。”

    “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流血。”

    “我没处理,因为伤口里还有碎渣子。”

    ……

    夏澜笙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刻,蒋经年在身边,她莫名地安心。

    化妆师瞅着对面的两人,内心免不了多想,女生有时在某方面有特殊的直觉。

    就像此刻,化妆师来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关系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她没继续往下想。

    医生桑博宁是蒋经年的朋友,查看伤口回身说:“大概得缝8针左右,年轻人恢复得好留疤也会非常浅,几乎看不出来。”

    “那就缝。”蒋经年做主,桑博宁点点头,“先打麻药。”

    夏澜笙身子一激灵,她立即缩回手臂,“我不打麻药。”

    “不打麻药就这么缝?”桑博宁不确定问。

    “恩。”

    在场人都惊了,桑博宁安抚道:“打麻药不疼的,很快就能处理好。”

    “我不打。”夏澜笙虽然没查过,但是也能猜测到,麻药对胎儿或多或少会影响,她虽然还没决定是否要这个孩子,但私心却是不希望孩子受到一丁点的影响。

    “不打麻药不行,缝合很痛。”桑博宁不是吓唬人,针刺皮肤不是一般的痛。

    “我可以忍。”夏澜笙低头哽咽。

    “你……”桑博宁回身,为难地看蒋经年,蒋经年脸色阴沉,“夏澜笙,现在不要胡闹。”

    夏澜笙低头不肯就范,蒋经年开始挽衣袖,桑博宁低头轻声问:“你能说下为什么不想打针吗?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夏澜笙不吭声,蒋经年走到夏澜笙跟前,垂眸清冷地说:“不管任何理由,都应该优先考虑你自己,再问你一次,打不打?”像是死亡判官的逼问,给人以压力感。

    夏澜笙别过头,吸吸鼻子,拧过身子,“我就是不打,我能忍住。”

    蒋经年直接抱住夏澜笙,双臂像是铁钳控制住夏澜笙,她挣扎,蒋经年死死地箍住她,冷声道:“打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