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什么用呢?”

    “你可以和新朋友一起玩。”

    “但是那些‘新朋友’都好无聊,而且不一会儿就全部都坏掉了。”

    “这就是人类的本质,他们的内心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爸爸,你也是这样吗?”

    “是的,没有人是例外的,所谓的钢铁一般的意志,只是谎言,不只是我,你,也是一样的,久作。”

    “每个人都会坏,只是暂时还没有被剪断那根关键的线而已。”

    ……

    玩偶的颅顶被撕坏,棉花从缺口处跑了出来,少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臂上绑着的绷带已经被溢出的血彻底染成了红色,扎在绷带中的刀片已经更深地扎进了手臂当中,缠满荆刺的铁丝勾住了手掌和虎口的血肉,浸没了血液的铁丝已经成为了黑红色。

    很痛,比疼痛更加难耐的,是一种对于事件失态升级的未知。

    一种恐惧。

    少年缓缓抬起头,无数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朝他走来,逐渐没过他的双眼。

    “人偶……脑髓……他在那儿……”

    “伤害他……伤害他……”

    “撕毁他……必须撕毁他……”

    久作不由地抱着玩偶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背脊抵上了冰冷的墙壁,这里已经是墙根。

    少年穿着白色睡袍,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茫然无措,他左右看了看,那些陷入疯狂的大人却已经陷入了自己脑海中的恐惧幻想中,而强烈的情绪转化成了更加激进的愤怒,驱动着他们的举动。

    “杀了他!”

    “没错,杀了他!”

    有两个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罩的男人率先大吼着冲了过来。

    男孩儿僵在了原地,被左右夹击无处可逃,拳头的风声已经呼啸而至,转瞬来到了面前。

    砰的一声巨响!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他睁开眼。

    黑色的披风拂过脸颊,带来一阵湿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