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说的是谁?那些禧夫子吗?放心,没有死绝!”何红棉轻描淡写道。
“母亲!”
何红棉双手撑着下巴,一副闺阁小女儿的情态,她固执的问:“你还没回答呢,母亲这闺房如何?”
姜颉彦只得再次环顾,而后点点头道:“十分雅致!”
何红棉便笑了,“这可比不上从前!只是形似罢了。从前在鸦栖阁,我夏天贪凉,就在洪溪之上架了竹阁,晚上不但有凉风可吹,还能看到满天星斗。可惜你没见过那美丽的景象。
咦,你不吃惊么?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母亲是鸦栖阁的旧人?”
姜颉彦道:“我去过鸭溪,大约猜到了一些。”
“还猜到了什么?给母亲讲讲!”何红棉一脸兴奋的问道。
姜颉彦摇摇头,“孩儿从未怀疑过母亲,从前只是以为是韵锦姑姑有问题。”
“韵锦啊!她很好!对我好,也很忠心!”
“那是奴婢的本分!”韵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母女二人寻声望过去,正看见韵锦正端着茶壶茶杯款款过来。
何红棉便道:“来的正好,你也坐下吧!现下我正给兰芷解惑呢!”
韵锦依言便在何红棉左手边坐下了。
何红棉似十分兴奋,她问:“兰芷,你还知道什么?”
姜兰芷摇摇头表示不知。
何红棉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渐冷。
“想必鸦栖阁被灭的前因后果你是知道了,那些蝼蚁在我父亲庇佑下修行,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合起伙来谋反,当真是该死!
我母亲被他们抹了脖子,父亲万箭穿心而死,小弟弟才三岁,被他们摔死在洪溪边,若不是韵锦带我跳入洪溪遁走,我也一定早化成了白骨。
我从前那么幸福啊,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朝天翻地覆,我那个恨呀,恨不得将那些谋害我们家的奴才们生啖其肉。
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对不对,兰芷?你毕竟亲眼见过含笑谷的惨剧,不是吗?
这么多年你苦苦守护着白镜之不也是因为放不下吗?”
“母亲知道含笑谷的事?”姜颉彦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
何红棉笑了笑,声音更冷,“如何不知,含笑谷白家也是我们家的奴才啊!可惜白家一样不忠,虽然没有参与鸦栖阁的屠杀,却也没有护主,自己全身而退,跑了!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