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明明烧了的,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祁成义他绝对不会记错的,他从天禄阁托人花了重金才拿到的,算是孤品,他看过以后亲手烧掉的。

    “我还没有说我手上的书是什么。”唐弈笑眯眯道。

    祁成义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卑鄙小人,你诈我!”

    “对付君子才要用君子的手法,对付你这种小人当然是要用小人的手段了。”唐弈言语间带着点讥诮。

    祁成义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祁公子,既然你在老家已有妻室,为何到了涟州城还要迎娶荣小姐为妻?”既明言语犀利地指出来。

    闻言,祁成义的脸颊憋得通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随时可能突然发狂,殷楚悦心里头五味杂陈。

    “祁成义。”

    殷楚悦远山黛眉,不点朱唇,和阿怜的衣饰打扮相同但却多了几分清秀淡雅,身上带着一股端庄气派。

    “楚悦。”祁成义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你娘的丧事我替你办了,她的尸体埋在后山上。”

    将身上挎着的的包袱递给他,殷楚悦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许久,眼眶微红,终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祁成义几乎是颤抖着伸手打开,里头是一封信和一个破旧的钱袋,些许散银,他双手掩面泪流不止。

    半晌,祁成义突然跪着朝殷楚悦膝行过去。

    “楚悦,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祁成义眼下也不顾不得其余几个人还在场,上前抱住殷楚悦的小腿。

    “我救不了你。”她摇了摇头,往后撤了一步。

    看着殷楚悦不为所动的样子,祁成义忙不迭地解开了衣襟露出胸膛的蛛纹,他不相信她会无动于衷。

    男人胸口的黑线一圈绕一圈,以心脏为中心向身体其他部位迅速蔓延开来,眼瞅着就要向脖颈袭来。

    “能的,楚悦只有你能救我!”死亡将至,祁成义脸上露出了紧张不安的神情,他用脸颊蹭着她的鞋面。

    “祁公子,是你背信弃义在先,为了功名不惜抛妻弃母在涟州城迎娶荣小姐,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唐弈看他两面三刀的样子恨得牙根直发痒。

    听到荣娇,祁成义顿时跌坐在地,一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祈求冲他磕头道:“求求你不要告诉荣娇。”

    他考取功名就为了出人头地,而荣娇又是左都御史荣玉龙的女儿,前途无量,这些是他梦寐以求的。

    偏偏在祁成义将要享受泼天富贵的时候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