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运行也需要一段时间,左虞开着电脑把自己的语言文件导入。
白烨真诚发问:“这真的靠谱吗?要是万一出什么岔子了,那我们岂不是凉凉。”
“不要紧,这个错误率不高的,到时候就算有什么问题,我假装生病压低嗓子说话就行,它......”
代码运行到某处,出于不知道为什么的离奇巧合,又一次停在了“啊这道题”上。
在反复重复的“啊、啊、啊”中,刚刚打包票说“错误率不高”的左虞和把事情完全想歪了的白烨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空气里弥漫着非常迷惑的暧昧气息,左虞中止了运行,下战书似的斩钉截铁道:“放心,明天肯定不会这样!”
这绝对是左虞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丢人倒是其次,同一个错误犯两次于他而言是不可宽恕的。左虞彻夜未眠终于确保所有程序都万无一失,只要白烨和他配合默契绝对没问题。
白烨拿着左虞的蓝牙耳机测试,基本上能做到“同声传译”。
“左虞真有你的啊。”白烨捧着耳机,“这申请专利都够格了。”
“好啦,准备走了,希望今天能顺利蒙混过关吧。”
两人收拾妥当,白烨戴了一个巨大的口罩以“盛放”左虞的蓝牙耳机,为了完全实地模拟效果,左虞在图书馆的机房里给在办公室的白烨打语音电话。
白烨一人分饰“两角”——旁白和导师,他故作深沉:“左同学,你来说说你对这个话题的理解?”
然后立刻角色转化:“左虞快快快,该你了。”
左虞本人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白烨十二万分满意,跟着大佬就连解决问题都如此高科技如此炫酷,能抱上左虞大腿简直今生有幸。
再三确认耳机已经充好电后,白烨忐忑地站在会议室门口磨磨蹭蹭。自从进入大学之后,他当了太久的咸鱼,和老师面对面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他要面对一堆西京的学科顶级大佬,还要和他们“正式面谈”,白烨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字:“左虞我好紧张。”
“别慌,你正常表现就行,只要你不紧张我就能发挥好,信我。”
和这样的人相处总会被他吸引——他游刃有余熠熠生辉,但又脚踏实地坚实可靠。左虞都这么说了,白烨深呼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左虞的导师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爷爷,见了白烨就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对着周围的老师把左虞狠狠地夸了一通。什么青年才俊、年少有为都是轻的,他把左虞的科研成果抬出来一项一项夸出花儿来。
白烨:“......”这么夸人也太猛了,虽然我知道不是说我,但我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了......
左虞带着耳机听白烨那边传来的声音也不由头大。希望其他老师不要因此对他有过高的期望,然后问一些偏怪难的问题。
在几个老师你来我往虚与委蛇互相捧场一番后,会议正式开始了。
起初就没他俩的事,据左虞后来给白烨科普,这些最开始简单到离谱的问题都是给一些略差一点的学生准备的,不然有人从头到尾不说话他们老师面儿上也过不去。
白烨:长知识了呢,这种“简单到离谱”的问题我连题目都听不懂呢。
虽然听不懂,但白烨也明显感觉到讨论的东西越来越难,因为问题已经长到没朋友,PPT上的公式也到了一个公式占一页的程度。左虞坐在手机前面飞速地记笔记,耳机里应声响起:“左虞,你来说说看,这个......”
白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飞出来了,但左虞的声音从他嘴边清晰的传出来:“好的老师,我们可以从上面提到的最基本的一次薛定谔方程来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