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形势所迫吧,谁知道呢。
有些事没法瞒着全天下的人,或者说是故意留下了漏洞让朝臣们知道的。
至于那些退役的军卒,仿佛都知道是怎样回事。
……
太后和惠妃的葬礼很隆重,这也是大宋强盛以来第一次国丧。
葬礼上二皇子孤零零的身影,被大宋所有宗亲孤立的情形,让所有来宾都认为如同丧家之犬。
虽然对大宋官家允许这丧家之犬祭拜很疑惑,倒也都归结于大宋的迂腐……无非是以孝治国而已。
而葬礼刚刚结束后,二皇子连汴梁都没回,在来宾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宋军卒押解离开了……
“官家这戏演的……”
具体是怎样回事,阁老院的都清楚。这时候算是半退出朝堂了,文彦博话也多了,还是这种旁观者的心思。
“不担心养虎为患?”
韩琦倒还是那样子,都似乎是跟富弼说。
富弼虽然也是阁老院参事,可好像富弼跟官家要亲近,官家还经常召见富弼。
“没什么养虎为患。官家的意思很明确,安南以及安南周边的那些小国,二皇子能拿多少拿多少,都是他的。”
“不过,能不能拿下,能拿多少,在于国朝的支持力度。老夫看这次退役的军卒,似乎看到了部分老护卫营的军卒。”
“老护卫营还有军卒吗?”
“朝廷说有那就是有了……”
韩琦听到富弼这样的说辞,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无知了。
很显然,所谓的在安南征战的亡命之徒,倒不如说是朝廷的前锋营。
“彦国,既然官家有意,何必多此一举?难不成国朝还需要对安南客气?”
或许是用脑少了,或许是接触朝事少了,也或许是信息不畅通。韩琦又这样问了。
富弼看了看韩琦,他不相信韩琦看不明白……
“我等内阁虽然收复了西北和西南,可并没有真的将收复之地稳固了。莫非稚圭以为国朝如今可以经得起大战争?”
“从先帝后期,官家改善朝廷税入之后,朝廷就在积攒钱粮,还包括这些年的大幅度增长。可即便如此,平灭西夏一战,还是让左右库藏几近清空了。”
“随后,朝廷还没有缓过神,因为太子遇袭,官家不得不以强硬的态势拿下西南之地。该不是真以为大宋就可以横扫天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