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臂外围覆着的机器外壳触碰到俞北北的后颈，寒意蔓延，俞北北打了个激灵。
他的发梢些微轻颤，景琮妄顿了下，屈起指节，将锁扣扣好。
“好了。”
俞北北转身：“现在还能看见我的鳍纱吗？”
小人鱼的耳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雪白小巧的耳朵。
手肘处的鳍纱也跟着一并消失，鱼尾同样，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纱衣，而是变成了极为普通的短袖和长裤。
这种伪装的道具正是利用虚拟数据，改变人类的视觉。
有些返祖人类喜欢释放自己的耳朵、尾巴，却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的话，也可以用这种换装的高科技来伪装。
道具会采集使用者本身的身体数据再构造，就像俞北北的腿，又直又长，脚踝纤细，露出的皮肤同样白得没见过光似的。
景琮妄呼吸微顿，尽管意识里清楚地知道这是假象，但第一次看见小人鱼的腿，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嗯，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完全是普通人类的模样了。”
俞北北自己是看不见的，以他的视角，自己还是小人鱼。
“真的假的？”俞北北说，“这样不会露馅吧。”
景琮妄：“不会，虚拟形象很逼真。”
俞北北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就是每天都要充电，好麻烦。”
“这两天我还是报个班练习一下唱歌吧。”俞北北说，“还有要练习精神力。”
景琮妄：“慢慢来，不着急。”
“嗯。”俞北北将鱼尾蜷在座位里：“我就说，怎么刚直播就能赚到钱，原来是你和你妈妈给我送的礼物。”
景琮妄：“因为我和她都觉得你唱得很好听。”
俞北北撇撇嘴：“骗人。”
“没骗人。”景琮妄又说：“而且，你也很可爱。”
俞北北忍不住得意起来，精致的眉眼透着笑意：“这我倒是承认。”
“好啦，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俞北北说，“我去机甲训练场练习一会。”
***
景琮妄离开后，俞北北登录星网。眼前一晃，便回到了上次设置的登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