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周定南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水墨画般的脸,眉眼舒展,笑如春风,“小鱼的所思所想,我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多言。”
路余:嗯?你知道?……总觉得你似乎脑补了什么东西……
周定南却未曾给他询问的机会,自认为自己与路余心有灵犀的他,心情愉悦,“小鱼,一路风尘仆仆,不去洗漱一番?”
路余一瞧自己身上隐约的污迹,再看看凤朗俊清、一丝尘埃也无的周定南,立刻觉得自己的头皮上好像也沾上了沙土,浑身怪不自在的。
唉,古代的路啊。哪怕是一直坐在车上,都荡了不少土。
他立刻就顾不上多问了,屁颠屁颠地扭头快步跑了,只留下一句,“南哥,你等等我,咱们一会一起吃饭呀。”
周定南笑而不语,他也有事要做。
他迈步向自己的小隔间走去,准备趁这会儿时间,写封信给身在北疆的几位副将,敦促他们抓紧训练,需要龙骧军大显身手的时机就要到了。
片刻,周定南慢条斯理地将信纸装入信封中,眼神变得温柔,唉,小鱼还是有些心软啊。
自己明日得帮帮他啊……
另一边。
“老爷、少爷,刚刚禁卫军的张统领进了御帐,不过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听了管家的禀告,魏君莫皱眉问道,“所为何事?打听到了吗?”
管家低头,“回少爷的话,不详。”
丞相挑了一筷子肉,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能有何事,左不过是禀告明日秋猎之事。小皇帝嘛,总是爱玩的。”
不等魏君莫再说,丞相又笑眯眯道,“你的马匹、弓箭都准备好了吗?明日要好好表现,给为父猎个大家伙回来,让下面的人都好好看看,他们未来的主子比那个无能小皇帝靠谱多了!”
魏君莫只好说:“是,您放心。”
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整装待发。
按照规矩,所有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都要上马狩猎,路余和丞相都不例外。
路余正做出一副兴致勃勃的少年模样,大声说着鼓励的话语,还有什么前三名有奖……
周定南则是骑着自己的黑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紧紧抓着弓箭,贴身护卫在路余身旁。
那是?周定南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中年男人,好半天才认了出来。
记忆里年轻俊美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有着肥硕的大肚子、骑在马上都在喘气的中年胖子。
些人颤颤巍巍地骑在马上,那匹棕色骏马似乎都被压得翻着白眼,发出不满的喷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