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估计是原主残余的意念左右了他的情绪。

    “我放屁?”段玺捏着他下颚指腹狠狠地摩挲着,动作暧昧,眼神却越发凛冽:“要我帮谷主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卫临呼吸一顿,段玺的态度太过笃定,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反派真的和男主滚了床单?所以男主和反派,到底是谁攻了谁?

    卫临眼神微妙的瞅了段玺一眼,这个邪肆又张扬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下面的,可原主那日天日地的性格,也不可能屈居人下。

    他眸光微闪了一下,现在他才是故事其中的一个主角,该头疼的也是他。

    他抿着唇:“那么段门主是想要如何?”

    这男主要杀就杀,为什么那么多废话?他身上真的很疼。

    “我早已是强弩之末,段门主不可能看不出来,要杀要剐烦请痛快些。”

    “杀你?”段玺嗤笑一声,伸手解开他脸上戴着的狰狞鬼面。

    因为常年戴着面具,卫临的脸颊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白嫩,又因为身上的疼痛,泛着病态的苍白。

    段玺的指腹缓缓上移,落在他淡色的薄唇上,轻轻碾压抚摸着,嗓音低哑沉稳。

    “我可舍不得杀你啊,毕竟我对你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

    这是要拿他当脔.宠!这种情况,对于原主而言,可比杀了他更为折辱。

    卫临金色的瞳孔瞬间颜色加深,心底那股烦躁让他喉咙一阵腥甜,他强压着怒火直视着段玺:“你休想!”

    无论原主会不会为了活下去而接受这种结果,以卫临他自身的骄傲,都绝不可能为了苟活而出卖自己的肉·体。

    段玺倾身将他囚禁在座椅之中,在他耳旁轻声笑道:“你好像没

    搞清楚状况,现在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此的脆弱又无能,就像一只美丽的玩偶,一举一动都只能被提线的弄偶人操控着。

    卫临倒吸一口气,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只觉得有腥甜的铁锈味充斥了口腔,然后眼前一黑,意识再次归于黑暗。

    座椅上的人软软的倒下,段玺眼疾手快的伸手将人扶住,让他靠着自己的臂弯。

    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肌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秀气的眉峰紧锁,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中也不得安宁,整个人透明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他收起了脸上的恶劣,神色莫名的凝视着卫临的睡颜,半晌轻轻呢喃了一句:“高傲如你,竟也有会这么脆弱的时候,倒真令人惊讶。”

    怀里的人墨黑如绸缎的青丝披散着,虚软无力的依靠着他的胸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脆弱到一捏就碎。

    修长白皙的脖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这个死敌眼前,盈盈一握到一掌都握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