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也从来都觉得读书没意思,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一点都不酷,没有什么特别的。
要是能自己挣钱了,那就能比人高一等,那多厉害。
可是听了师乐那一番话,他们却突然觉得好像社会也没那么有意思了。
她描述的未来好像更好,更理想。
戚宴这句句见血,也把他们都给扒得干干净净,他们就是不乐意吃苦,想找个觉得轻松的方式。
刘水阳移开视线,目光突然落到了墙上的那些奖状上,一张接着一张,让人眼花缭乱。
他张了张嘴。
要说惨,没人比戚宴更惨。
他平时跟他爹没什么交集,但钱都是有的。
戚宴,他不仅要上学,要顾着家里,照顾他随时都可能发病的妈,还得自己去挣钱。
家里还有这么多奖状。
他突然有点无地自容。
“宴哥。”他小声喊。
戚宴没回头。
刘水阳说:“我今天能在这伙房里打地铺吗?”
戚宴回过头:“什么?”
刘水阳指了指墙上的奖状:“我想沾点学神的神气。”
戚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眼上多了点浅淡的笑:“行。”
师乐是第二天下午才见到刘水阳他们三个人的。
戚宴骑着摩托载他们,这三个人也不知是怎么挤的,两个人的摩托后座,硬生生给挤下了三个人。
三个瘦高的孩子站在学校门口,她差点没认出来。
他们那头标志性的头发剪了,刘海也没了,侧边的非主流字母也推了,利利索索的一个小平头。
三个人发型一模一样,站着还有些三胞胎的味道。
师乐走过去,扬着眉:“哟。”
刘水阳有点不习惯,他摸了把头:“老师,这发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