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他自己也是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如果他面临同样的问题,恐怕到死都会想知道一个真相后果。
□□知道自己作为一个退休的法官,从他的职业素养来说,并不应当跟陆执寅做这些无畏的假设。
“虽然我已经脱下了那身法袍,但是我依旧不能对你评述过多当年的案子。”
听到这句话,陆执寅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毕竟已经被拒绝这多年,似乎已经不差这一年了。
他正要起身,却听里李法官又开口道。
“但如今的我已经退休了。”
“而你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秉持着对你父亲的尊重也好,或是对当年的案子对你父亲有个交代也罢。”
“所以现在,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陆执寅的心蓦然的一尽,多年的执着,就在此一瞬,就能窥得结果。
不知处于什么原因,陆执寅竟然有些颤巍的不敢开口。
似乎是看出他的犹豫,□□反问他。
“如果最后的答案,不是你想要,你怎么办?”
会怎么办?
陆执寅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苏家的人。
但一想起苏曼来,陆执寅的心又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就好像原本就血淋漓的心口,又被人转着刀柄,扎了一刀似的。
一时居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痛。
见他面露出的痛苦之色,□□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如果当年,你提供的证人能够出庭作证,并且作证的内容同他提供的书面证言内容一致的话。”
陆执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
“你父亲主犯的身份并不会有任何改变,刑期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那份证人证言,达不到洗脱你父亲罪行的作用。”
在亲口听到结果的那一瞬间,陆执寅似乎心里早已有了准备。
只不过□□的话,在他已有的结果上盖了一个章。
“我知道了。”
陆执寅只觉得浑身轻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