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同情她刚失去了个“准孙”,于是忍着没犟嘴,只好整以暇坐着,视线落在棋盘上装傻充愣,任其独自喋喋不休,气氛一度尴尬。
秦恪一直抱臂站在门口,大约担心两人吵架,神色有些紧张,见李绥绥乖顺至此,还偶尔投来暗示求助的眼神,心头又涌出一丝莫名欣慰,至此,他也终于轻吁了口气,适时出声阻了江二夫人的话头,最后一路送她出府,自然也没被少叨念,但到底,他母亲没再提接外室进府之事。
对于此,李绥绥只半开玩笑道:“你母亲当真是被大房刺激得不轻,都不挑剔人了。”
想着之前江二夫人的话,秦恪略略尴尬,坐在她对面继续拨弄棋子不吭声。
“沐琳儿……怎么回事?”李绥绥还是问了出来,立刻又解释一句,“我不是要偷听……就耳力太好,嗯,所以是何时的事?是因为那日落水?不是说没事的么?”
即便语意控制得极为平静,但她心头不免生出内疚,怎么说,沐琳儿当时也经过她的手才出的事。
秦恪捻着棋子,摇了摇头:“没告诉你是怕你乱想,这事与你无关,沐琳儿当时确实湿寒入体,但还没到滑胎的地步,她身体还没将养好,后来听闻家中消息,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才小产了。”
“她家里怎么了?”李绥绥蓦地反应过来,疑惑道,“是太子威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