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到飞机落地两人才出来,郁太太红着眼眶,眼里包着泪,嘴唇肿着,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后来空乘去休息室收拾卫生,看见冰激凌的盒子,里面是空的,还觉得奇怪,郁老板不是说郁太太不能吃冰的吗?怎么还让她吃光了?

    司桐一点都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吃了那盒冰激凌的,回到海城市区,郁寒深没有立刻送她回贡院,而是去了华和医院。

    朱医生给司桐做了详细的检查,检查完她的眉头紧皱。

    出来时跟莫煦北和郁寒深说:“郁太太子宫壁本来就比一般人薄一点,做完清宫手术更薄,以后想要孩子可能会比较难。”

    莫煦北拧起眉,“这是我最要好的兄弟,兰姐你给个实话,他究竟还有没有当爹的机会?”

    朱医生斟酌着说:“这个真不好说,后续的恢复情况不一定,结果也不一定,也许恢复得好,再次怀上也说不准。”

    当医生的不管说什么,都习惯模棱两可,留有余地,不把话说死。

    莫煦北没再逼问,但心里已经有了数,郁寒深以后当爹的机会比较渺茫。

    回贡院前,司桐去顶层VIP病房看了舅妈和央央。

    母女俩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照顾的护工好几个,央央怀里抱着一盒歌帝梵巧克力,正吃得眯起两只眼睛。

    舅妈看见司桐,露出心疼得神色,她在电话里听表舅妈说了孩子没了的事。

    安慰了几句,舅妈说起另一件事:“前两天郁先生的助理来找我,说郁先生要让我和央央的户口转来海城,还给央央安排贵族幼儿园,让我们以后留在海城,这……这怎么回事啊?”

    司桐一怔,脑海里冒出一句话:挟天子以令诸侯。

    郁寒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从打算隐瞒贺清澜买凶杀人开始,就在防着她。

    不管是不顾亲人逝去不可办喜事的习俗,执意要如期举行婚礼,还是擅自给她请假,把她拘在家里,或是现在要把舅妈和央央弄来海城,都是在堵她的后路。

    一直知道他这人强势,可是这一刻,司桐深刻领教到他的独断专横。

    “虽然成为海城人,上海城贵族学校很诱人,但我们就是普通人,还是回桐城过普通日子比较踏实。”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舅妈听郁先生那位助理的意思,好像郁先生要在海城给她和央央置办房产,并且负担她们母女日后的所有开销。

    这怎么行?

    司桐和郁先生在一起,本就不平等,再带着她和央央两个拖油瓶,以后司桐在郁先生面前说话都不硬气。

    再说,她只是司桐的舅妈,又不是亲妈,哪有舅妈拿外甥女婿好处的道理。

    “我拒绝了那个助理,可助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说是按郁先生的吩咐办事,桐桐,你跟郁先生说一下,谢谢他的好意,我和央央等你们举行完婚礼,就回去。”

    “我会跟他讲。”司桐安静地笑了笑,“不过没有婚礼了,你和央央出院就可以回家。”

    “哦对,你外婆刚去世,确实不适合现在办婚礼,之前因为孩子才急着举行婚礼,现在孩子不在了,往后推一推也没关系。”舅妈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