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重新买瓶水敷一敷。”
他表情严肃，语气不容拒绝。
要不是他提醒，我差点忘了脸还有点肿。
“应该没事了。”
这里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脸肿的有多厉害，应该消了大半。
“不行，你这样容易感染。”
裴迟野坚持，我拗不过他，刚起身，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林染。”
我循声望去，小茹抬起手刚要碰我的肩膀，又缩了回去。
“有事吗？”
她咬着下唇，好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似的。
我和她对视，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视线在躲闪。
她不敢看我？
“你有话直说。”
“你能不能，教教我这道题？”
小茹小心翼翼的把题本递过来，那是去年的考题。
上面的题型我都做过，没什么难度。
“好啊，你那里不会？”
她张着嘴，一脸意外：“你真的教我？”
“我看上去在开玩笑吗？”
怎么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我很难相处似的？
“没有没有，太感谢你了，我就是这里，不明白他的语法。”
“你重点错了，这里问的是……”
等我把题讲完，也快上课了，买水肯定来不及，我干脆把小茹剩下的题全部都讲了一遍：“现在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眼里写满了感激：“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