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李芳菲愣了一下,随后二人才同竹元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一个乡县里,就在那县城北驰百里的地方,山脚的后面,有几处零星的人家。
据说那山名凤梧山,当年闹疫,一村的人才搬了过来,受凤梧山之馈,这一村的人才能留命至今。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李芳菲抬头望向那山的时候,总觉得这山有些像坤莨山,只是不知山腰处是不是也有一个同样的山崖。而这山脚下,也有一条潺潺和河流。
只是不管怎么比,这凤梧山都比不上坤莨山居于山河之间那般闲适。
当时晁鹤言也愣住了,是从没想过,他女儿所居之地,竟似自己隐居之地的山脚下。总觉得,冥冥中自有注定。
后来也没再管竹元说些什么,他已经入村了。
那村子不大,进了峡口后,村中景象多少能称得上是一目了然。村内人不多,但见到溪流边正在浣衣的女子时,晁鹤言眼眶一下红了。
“娇娇.”他的声音内带着几分颤抖。
一步步走去,那女人似乎是有迟疑,缓缓抬头,见三人个村外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当即一时顿住了。
那女人满目憔悴,脸上皱纹横生,早已没了年轻时那般花容月貌的样子。
“你们.是谁啊?”握着手中洗了一半的衣服,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娇娇。”晁鹤言满怀激动的讲道。
随即女子的眼睛也红了,她满目诧异,看着晁鹤言半晌什么也没说,随即两滴泪珠落地,她惊慌一般匆匆拭掉,侧头重新打量着晁鹤言,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的戒备。
“儿时你脖间是否一直挂着一个木头做的锁子?”
那是晁鹤言听说的,听说孩子出生都要伴着一个金银做的锁子,一来保平安二来保富贵。所以临行前,他做了金锁。虽然只是一个木头的,可他也是曾盼过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你娘,可是叫李妩?”
他一句句的问着,那女子一下便已经控制不住了,她捂着嘴巴声声抽泣,半晌答不出一句话。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你知道吗。”晁鹤言问道,情绪一时也崩了。
娇娇垂着头,半晌没有应答。是想狠心将人拒之门外的,可如今她以为人妻,知父母不易,又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将人推开。
一步移去,她直接抱住了人问道:“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啊”
李芳菲拽了拽竹元衣袖,两人下了桥,背着身子不去看,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等在那里。
“王妃.的师父,原来还有女儿。”
“别问知不知道。”李芳菲没回答,只是冷眼提醒饿了一句。
他自然知道主子的事情不好多问,所以不再多看,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李芳菲的身侧。只等那父女二人搀扶着走了下来。
李芳菲才将视线迎了上去,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