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从雪摇摇头,并没有将伤疤揭给别人看的欲望:“不必了。”

    “好吧,”米迦勒认真道,“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记住你并不孤单。许多人都经历过类似的痛苦,最终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力量。你也会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释然并继续生活。”

    “是啊,死亡是构成人生的必要的一环,没有人可以避免,或许我们并不应该将它看得太过特殊,这是所有人的归宿,也或许是一种解脱。”解从雪呢喃。

    “但请允许你自己悲伤吧。现在你不必坚强的,你可以哭可以咒骂。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因为没有第3个人会知道,只要你能感到开心,就去做吧。”米迦勒更倾向于鼓励她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解从雪轻声道:“谢谢你,我已经好很多了。”

    ……

    ……

    ……

    接下来一段时间,解从雪一直住在姥姥的院子里面,隔壁张阿姨来看过她好几次。

    姥姥葬礼,张阿姨也一直忙前忙后的帮着操持。

    张阿姨看起来同样伤心,有些憔悴,她很担心解从雪的状况,但好在解从雪一直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

    她情绪虽然有些压抑,但也在缓慢的自愈。

    更多时候,解从雪昏昏沉沉地在睡觉。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解从雪蜷缩在老家的床上,盯着屏幕上的"祁天纵"两个字,迟迟没有接听。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手机还在震动,她终于按下接听键。

    "解从雪,你到底在哪儿?"祁天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气,"一声不响就消失,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找借口!"祁天纵打断她,"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解从雪攥紧了被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她好累,累到不想与他争辩。

    "祁天纵,我姥姥......"

    "我不想听这些!"祁天纵的声音陡然提高,"解从雪,你最近越来越任性了!"

    "祁天纵,我在老家,"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姥姥去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所以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连个电话都不打?解从雪,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