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怕,但同时又隐隐松了口气,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怕的是这个邪煞实在是厉害到有点超越我的想象,我不光是没有把握能解的开儿子身上的煞,就连这个邪煞是什么门道都一点也摸不着。
从儿子中煞的迹象上来看,这是个典型的水行阴煞,凛冽的水行之气弥漫在儿子身上,他几乎被冻成了一坨冰块。
但儿子的心脉还保存着最后一丝阳气,这就说明他至少在三天之内还不会丢掉性命。
这就给了我解煞的希望,我心下稍宽,赶紧抓过包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倒在了地上。
包里有很多我从西南省带回来的法器,这些东西都是寺庙里求来的,比普通的法器效果好很多。
我想了想,拿起一张干荷叶用毛笔蘸着黑狗血在上面画了个镇魂符,把荷叶平铺在地上,抱起儿子放在了荷叶上。
我又拿过一张大黄纸,用针尖戳破了儿子的左手无名指指尖,把阴血点在大黄纸上。
儿子的身体一动也不动,我心里暗暗发慌,下针的时候手在不停的哆嗦,也不知道这一针戳的是深是浅。
已经无所谓了,儿子现在几乎全身都没有了知觉,就算我不小心下针戳深了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从一大堆长长短短的蜡烛里挑出七支红色的,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在儿子身边,然后又拿过一个黄铜油灯来斜斜摆在天狼位置上,又把一支白色的蜡烛放在了中间的破军方位。
我从身边的墙角里拖过一个花盆,把里面的花拔出来扔在一边,一切准备就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小刀咬在舌尖上,牙关一用力。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赶紧忍着痛把一口舌尖血含在嘴里,快速点着了油灯和蜡烛,又把沾着阴血的大黄纸点着。
大黄纸“呼啦”一声燃烧了起来,我把大黄纸丢在半空,大黄纸就一边燃烧着一边飘飘悠悠的飞向了东北艮宫方向。
“噗!”
我一张嘴,一口舌尖血朝大黄纸喷了过去。
“呼啦!”
大黄纸飘落在地上,猛的窜起一道一尺多高的火焰,整个卧室都被映照的通红。
一股浓黑的煞气从火焰里突然腾了起来,我瞅准了机会,就是现在!
我左手抓起刀子一挥,摆在破军方位的白色蜡烛顿时被削成了两段,蜡烛“啪嗒”一声歪倒在地上,火头随之熄灭了。
与此同时,我右手一把抄起花盆,狠狠的朝落在地上的大黄纸上砸了过去。
“哐啷!”
花盆一下就砸了个稀碎,尖锐的瓷片划破了我的脸,一大摊黑乎乎的泥土全都盖在了大黄纸上。
猛烈燃烧的火头一下子被泥土劈头盖脸的砸灭了,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