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认个输就成的事情,没必要继续赌下去。”
江颂那张桌上的其他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明是句句拱火。
苏扶楹招手示意不远处的伙计上前,向他打听了一下几个人的身份。
“这位姑娘,来玩的都是客人,小的自然不能随便……”
苏扶楹递过去了一块碎银子。
“好说好说,那位是清远侯府的江少爷,今天已经连输几十把了。他对面的那位少爷叫李渝,不知道是哪家的,前几天跟着江少爷一起来的,还有他身旁几个也是。原本第一天来的时候输给了江少爷,中间几天瞧着江少爷没出现,他们也就没玩,今天许是运气好,把把连赢。”
“运气好?”苏扶赢轻笑,“这赌场之中有运气一说,可是把把连赢,恐怕就不是运气了吧。”
伙计装傻开口:“这位姑娘的意思小的不明白,您要是想赌钱的话,要不小的给您找一桌?”
苏扶楹拒绝,“不用了,你先去招呼别的客人吧,若是有事我再找你。”
按照皇城中赌场的规矩,如若是客人之间对赌,赌场可以收场地费用,一张赌桌上面拿出的赌注越大,收的钱也就越多。
所以哪怕看出了有人耍花招,赌场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赌桌之上,江颂在几人的刺激下,攥紧了拳头,不肯就此作罢,抠下的腰带上镶嵌的宝石,“继续!”
“江少爷,这一颗宝石赌注也未免太小了些。”
“你少不识货,这宝石价格可不便宜。”
“再不便宜也不比不过江少爷的身份贵重,堂堂侯府大少爷,日后就是侯府世子,既然玩了又何必小气,一颗一颗地赌呢。”李渝摇着头,目光落在江颂的衣袍和腰带上,“要不把你这身行头全压上,我们一局定胜负,你要是赢了,刚才输掉的统统拿回去,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脱了这身衣袍再出赌场。”
听着这老掉牙的激将法,苏扶楹挑挑眉,抱着胳膊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继续瞧着。
桌边,江颂恼火看着李渝,“你莫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不过是想要给江少爷一个翻身的机会罢了。当然了,你要是害怕,不敢赌的话,那就当我没说。”李渝脸上透着讥笑。
这拙劣的话术成功地激怒了江颂,“谁说我不敢赌了!”
“江少爷,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要是脱了衣袍从赌场一路走回侯府,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这话说的,咱们江少爷也不一定就会输啊。”
“我这不是好心劝劝吗。”
说着好心,可是语气里面却满是幸灾乐祸。
江颂拧着眉,“少废话,开始!”
这赌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纷纷看向他们,赌场里面都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