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算了,都过去了,是弟子耽搁时间了,咱们走吧。”
视线一直在董难言一行人身上,老者拉开挡在身前的祝山,继续向前走去。
被祝之绪父亲称为恩师?那不就是祝之绪的师公吗?来替徒孙报仇的?
董难言上前一步,迎上老者,不管是谁,他都接下便是,
不料老者竟是眼里完全没有少年,越过他之后仍是向前走去。
“冤有头,债有主,跟我的朋友们没有关系,冲我来便是了。”
不理会抽出晚晴剑的叶芷,手提桃木剑的齐道真,停下脚步的老者与其说是站在宋皆宜面前,倒不如说是站在少女身旁的小男孩面前。
被老者紧紧盯住的秀林有些不自在,躲在宋皆宜身后。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者浑身颤抖,蹲下身子,就要拉过秀林。
幽草剑拍打在老者手臂上,早就防备着的宋皆宜对着一个不稳跌倒在地老者喝道“对一个孩子出手算什么本事!”
“恩师。”
见到老者被打倒,祝山比之前救下祝之绪时还要心急,一步赶到,关切道“恩师,没事吧?”
老者好像疯癫一样,喃喃道“祝山,我没看错,你快看,我没看错。”
顺着老者目光看去,怯生生的男孩正探出脑袋。
如果祝之绪死了,对于男人来说算是五雷轰顶,那么在看到男孩这刻,祝山只觉得有万丈大山压在心头。
行军多年都不曾这样惊慌的男人手指哆嗦,跌倒在地,脱口而出道“陶锌。”
不怪祝山这样惊慌失措,从小跟障林国先帝陶锌一起长大的男人如何会忘记挚友的模样。
惊慌中祝山聚气境武夫的修为完全显露出来,大喝道“你们是谁,究竟来障林国有什么企图?”
少女身后的男孩,简直就是跟陶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芷挺剑上前道“要打便打,一会又说让我们走,一会又来找茬,亏你还是个男人!”
拽着祝山的衣袖起身,邵焕明显要比男人观察敏锐仔细些,在男孩这张熟悉的脸庞上,老者还能发现到一点那个女子的眉眼。
弯着腰,这位打算今日带兵进宫的老者行事果断,在董难言一行人和祝山的震惊中,邵焕双指夹着晚晴剑指在自己心头。
“几位不要误会,如今我性命皆在这位女娃剑上,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孩子。”
邵焕一字一句问道“孩子,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