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作慈祥的警告。

    见白大褂男不情不愿地收回手,酒井野咳了两声,声音沙哑。

    “波本在哪?”

    少年全身苍白,但下半张脸却染满血色,喉间一圈骇人的红痕,此时正安静地躺在特制的手术台上。

    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可怜。

    不过周围穿梭在几台仪器中的白大褂们可没有这种感受。

    他们只是瞥了眼骂骂咧咧的白大褂男,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听到再次响起的电子音,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

    “放心,那孩子没有任何事,”电子音带上几分笑意,“黑皮诺,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接受一项小小的检查。”

    电子音的暗示不难听出。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稍微进行了下审问,”电子音刻意提醒道,“他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

    “而现在只要你完成检查,很快就能见到他。”

    是威胁。

    如果不乖乖听话,就不能见到零。

    酒井野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不就是充当下实验道具。

    无论那个药水是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毕竟他知道,他大概率就快要死了。

    一年?或者更短。

    早在发现身体机能逐渐开始下降,酒井野就有了他大概要死的认知。

    但不重要,除去没办法继续待在降谷零身边很让人遗憾。

    其他的,酒井野也想不出能让他恐惧死亡的事。

    任由尖锐的针头插入皮肤,冰冷的液体伴随着奇妙的热意仿佛在短短一秒内便流传全身。

    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