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外星人一号已经到了青少年阶段,身体的成长也应该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我不得不同意一些过去不敢尝试的实验,用一些极端的方法去测试那具身体的机能。
希望这样的转变,可以给我带来一些进展。
1988/1/7:
见鬼的政策,不只影响到祖国,就连盟国都受到连带影响了。系在德国那头恶狼嘴上的笼头在松动了,没人看到吗?
研究所的资金和物资供应,也出现问题了。以前靠分配的粮食,现在都必须用卢布去买,价格还愈来愈贵。
我怀疑,再这样下去,五十万马克买一个黑面包的情形,也会发生在我珍爱的祖国。
为此,我不得不去联络一些以前的朋友,透过他们,自行筹措资金与物资。
外星人一号身上已经可以看到曙光,他优秀的愈合能力虽然不比那些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但是同样的伤势,他可以花比普通人类更短的时间痊愈,而且大多不会留下疤痕。
可惜外星人一号的基因谱,到现在也还没办法解读。话说看到这个东西,我总算相信我手中的是一个外星人,而不是被调包后,伪装成外星人的地球人。
至少以现有的基因技术,那些已被验证的方法都无法在外星人一号身上重现。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外星人一号的基因构造跟地球生物有所不同。
只是这样的发现,还是没能说服上级继续投入资金。他们只说他们想要更实际的东西,譬如能够制造出更多冬兵的超级士兵血清,又或是让火狐狸计划得以实现的黑科技。
我只能想办法用手边的资源,去交换一些可以让研究得以延续的东西。
很危险,那些资金的来头也不太对。但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外星人一号的奥秘,就像是女神在我眼前揭起裙摆一角。
只差一个关键、一个灵感、一个机会,或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1989/11/9:
见鬼的,那座墙倒了。民主德国的存续摇摇欲坠。
质疑的声浪也不像以前,只在少数具有远见的菁英份子中流传。就连普通人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处境,怎么既不像领导人说的那么美好,也不如西方世界那样富裕。
路线对不对我不敢说,但肯定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希望有哪个带脑子的人,快点收拾这样的局面。我觉得我距离成功只有一线之隔了,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可不能被打扰。
1990/8/1:
该死,该死的!我以前在契卡的老同事告诉我,我被克格伯盯上了。
我忠于祖国,忠于主义,一切都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他们凭什么阻止我!
不是在酝酿什么计划吗,为什么我是必须被淘汰的?
我不走,我要待到最后。这里是我最后的心血,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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