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和你说了,我下午还有课,得先去吃饭了。”温南初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和沈彻说这些有的没的,找了个借口,话音刚落却突然反应过来,沈彻这家伙不会又要和她一起吃饭吧。

    于是也不管对方反应,赶忙跑。

    说是跑也不过是快走,拄着拐杖努力迅速移动,从背后看起来还有几分滑稽。

    沈彻没几步就跟上她:“我背你过去吧。”

    他多聪明的人,一个动作就知道温南初在想什么,于是只是说,送她过去。

    毕竟她这副模样太不方便了。

    背她过去?还带着这么多花?

    她是嫌自己今天还不够引人注目吗?

    丝毫没有犹豫,温南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强烈拒绝。

    沈彻拗不过她,退一步说道:“那我看着你过去。”

    担心她又不同意,赶紧补充:“我在你后面,离你远一点,看你进食堂我就走。”

    温南初其实不太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纯粹闲的没事干,但是见他没有共进午餐的想法,也懒得再掰扯了,她想了想不容拒绝地加了一个条件:“把你的花放下,太招摇了。”

    沈彻自然应声。

    等他将温南初成功送到食堂回来后,江屿山已经在驾驶座坐下了。

    看他关上车门,江屿山忍不住连连乍舌:“不是我说,哥们你这也太舔了!”

    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啊!若不是他亲眼目睹,就是他亲妈告诉他他都不带信的。

    不,哪怕是亲眼目睹,他都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不是,你真的是我彻哥吗?”他念叨着凑近了打量。

    沈彻已经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模样,凛冽的五官组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他冷漠地斜睨江屿山一眼:“开车。”

    “得令!”江屿山半点没有不乐意的神情,“那咱们先去医院复查,然后再去学校。”

    沈彻指腹轻轻抚摸着掌心里的那枚金属徽章,视线淡淡地落在车窗外:“去‘云麓御庭’。”

    这是要直接回家。

    江屿山拿不准他怎么想的,乖乖照做。

    进了家门,直到徽章躺在玻璃柜里,沈彻才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

    一个防尘展柜,里面放置的东西千奇百怪,除了徽章,还有手表、信纸、胸针、钢笔……甚至还有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