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湖中悠闲地滑动脚掌，黑色的翅羽被修剪了，不难猜测，是担心它们冬日一去不复返，幸好专人照顾，看起来也是油光水滑的。
温南初将揉碎的面包屑撒在它们身边，结果没想到天鹅依旧高贵地不理她，反倒是涌过来一群鱼，争先恐后地张嘴吃着。
她没有放弃，一路追着天鹅喂，可黑天鹅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温南初喂了半包，全进了鱼肚子。
沈彻一直跟在她身后，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心里方才那点不悦全然不见。
“看来你‘天鹅缘’不太好。”他走到她的身边，难得出声打趣。
温南初冷冷睨他一眼，将面包往他面前一送：“你和它们缘分好，你来。”
沈彻低头看袋子里的面包已经全部被揉碎，二话没说伸手抓了一些，然后举起来扔出去。
正中目标！
天鹅被砸到头，引颈“克~鹅~”地叫唤起来。
“你把人家都砸到……”温南初刚想出言嘲笑，不料下一秒天鹅叫完后乖乖低头衔起水面的面包屑，吃完了还再伸直脖子叫两声。
她立马噤声：“呃……”
“可能是你丢得不够远，它们够不着。”沈彻低头看着她，清冷的声线带上一丝笑意。
“行……吧。”温南初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于是干脆顺手把面包往沈彻怀里一塞，“那你来喂吧，免得浪费。”
说完转身找了距离最近的长椅坐下。
沈彻看看手里的包装袋，又看看已经安然坐下的温南初，轻叹一口气，认命地撒起面包屑来。
只是每一次扔都会精准砸中鹅头，听取“鹅”声一片。
这边温南初刚坐下，手机突然响铃。
拿出来一看，电话页面上明晃晃地显示着“辅导员”三个大字。
她一头雾水，辅导员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但手上动作没有迟疑，很快接起电话。
简单的问好之后，辅导员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同学啊，你参选‘学研大会’的名额被举报了，所以得顺位到下一个人。”
“什么？,”温南初被当头一棒，只觉得手指尖的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她那么精心准备，今天下午还打算模拟练习一遍，怎么突然来这么一个坏消息。
其实“学研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深入研究学习领域，它针对本科生，竞争选拔的最后，只有不到五十人可以留下。
对于最后的学生，校方会专门安排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来对他们进行简单教授指导，这些教授大多是研究生导师，所以很多本科学生挤破脑袋都想成为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