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另一个医院飞速赶来这个医院。
沈彻一直都怀疑自己有病,从小到大无数人说过他像一只冷血的怪物,说他遗传了他母亲的病态,说的人多了,就成了事实。
他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可医生的诊断结果出乎意料,他是正常的。
可是正常的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模糊的梦境而难过到不能呼吸?他甚至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看到一束黯淡的光,就陷入了泥泞的黑色沼泽。
他挣扎几天,又约了心理医生。
是他最近疏忽了,如果他更认真细心一些,安安今天也许就不会躺在冰冷的抢救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沈安躺在医用床上,小脸惨白,病情虽然稳定下来,但是她依然没有醒。
三人站在病房外,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安静的小姑娘,一时无言。
冬季的天黑很早,路灯在一片昏暗里撑起明亮的光。
走廊里忽然响起皮鞋踩在地砖的声音,愈走愈近。
“温南初?”一个略带迟疑男声传来。
一个名字,让三个人回头。
谢佑安看着三颗齐刷刷转过来且面无表情的脑袋,脚步一顿。
“谢佑安。”温南初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几个朋友一起聚一聚,结果有个人好像酒精过敏,送他来医院看看。”谢佑安弯着嘴角随意答到。
对于沈彻他是认识的,毕竟这人刚刚接触商业事务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和雷霆的手段,常常让他父亲忍不住感叹“后生可畏”。
“小沈总,好巧。”谢佑安伸出右手。
其实他对沈彻的初印象并不是来自商业方面,而是温南初,其实他好奇很久了,让那样一个动人的女孩喜欢两年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沈彻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他伸来的手掌上:“好巧。”
两只手握住的时候,沈彻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人。
看起来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可他就是心生不爽,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磁场不合”。
“你不舒服吗?”谢佑安收回手,对着温南初关切地问到。
“没有。”温南初扬起得体的微笑。
她没有过多解释,谢佑安也知趣地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