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他眼底露出玩味的讥讽……

    出去的路,草木逐渐稀疏,沈彻步子迈得越来越大。

    温南初看着他对于方向的选择几乎没有迟疑,仿佛对这片山林极其熟悉,不免感到好奇。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她说话,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

    “没有。”沈彻回答很快,“我只是不路痴。”

    温南初:……

    怎么会有人能把天聊成这样?每一句话都看似平平无奇,却能精准戳中别人的痛点。

    她识趣的不再言语。

    去医院的过程很顺利,今天看病的人并不多。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幸好没有出现移位的情况,所以可以保守治疗。

    只是温南初的开学新生活,注定要拄着拐杖了。

    不过也不算太难捱,因为她有三个热情的室友。

    她们对温南初的遭遇很是同情,性格软糯一些的于筝更是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山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慌张乱转却找不到方向,声音甚至都带上哭腔。

    带饭、占座……她们尽自己所能地帮助她。

    这让前世只遇到一群奇葩室友的温南初感动得不行,整天“宝儿”“宝儿”地叫。

    几周后,温南初顺利拆掉了石膏,又变得活蹦乱跳。

    只是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她——该如何报答沈彻。

    即使她再不愿意承认,沈彻在那天无疑是救了她。

    自己如果不回报点什么,总觉得欠下了一笔无法言喻的债,是在半夜睡觉都会惊醒起来骂自己一声“尽干蠢事”的那种。

    可是她也确实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谢礼,征询了身边人意见之后,她决定——

    送块中规中矩的腕表。

    投其所好可能让人怀疑她还余情未了,而送他不喜欢的不像是感谢,倒像是找茬。

    想到沈彻手腕上时常会带着手表,那自己就送这个吧,不送特别亮眼的,只要可以聊表心意就行。

    说干就干,这天下午没课,她就出了校。

    柜台里的手表各式各样,她并不了解,即使有柜姐的讲解也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