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闷,黎冉踩着高跟鞋匆匆赶来。
她不复往日的温柔,面上全是担忧,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不稳。
“怎么回事?”她先是死死盯着沈氏的几个员工,见他们个个愁容,暗暗担心的事情终于落实了,便一下子显得有些狰狞,“不可能,这不可能!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甚至顾不得这是在医院,在抢救室外,肆意地、崩溃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当她注意到一旁坐着轮椅的温南初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仿佛有了排泄口,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用力拽起温南初的衣领:“怎么又是你!都是你!每次阿彻遇上你都没什么好事情!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温南初眼睛眯了眯,手指覆上黎冉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然后用力地一根一根掰开。
“你有病吧!”顾梓宜也回过神来,立马把黎冉推开,站在温南初身前,“在医院里狗叫什么?”
黎冉似乎被悲恸与怒气冲晕头脑,眼里密密麻麻爬着红血丝,即使有顾梓宜挡开,也阻止不了她对温南初的恶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沈彻还没死呢!”顾梓宜压着声音,十分用力地说。
这时沈氏领头的那位秘书上前来:“几位,咱们有什么恩怨出去说可以吗?”
黎冉却彷若未闻,眼底泵出的恨意惊人:“你们是非要他死才肯罢休吗?!”
温南初的眉心一皱,抬眸看向歇斯底里的女人,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长廊里又响起一道陌生却低沉有力的男声。
“闹什么?这里是医院。”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内搭一件高领毛衣,穿着休闲西装,外套一件驼色的大衣。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让黎冉也安静下来,她不甘心地退到一边,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虽然这一世还没有见过,但温南初却对眼前的男人还算熟悉——沈彻的父亲,沈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