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疗养院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见护工激动大喊,“温小姐,好消息,特大好消息,你妈妈恢复清醒了!”
温念差点握不住手机,“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刚才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达到可以出院的标准了,对了,她现在就闹着要出院呢,你快过来吧!”
温念立马挂断电话就要赶往疗养院。
扭头看见陆逾白,稍稍站住脚,“不好意思师兄,我有事得先走,今晚的庆功宴你们吃吧,银行卡我已经给许部长了,他会帮我结账的,你们吃得尽兴。”
“温念,”陆逾白扣住了她的手臂,湛黑色的眸子里浮出几分受伤,“是因为我要去,还是因为让你坐我的车,所以才……”极
“都不是,”温念摇头,“我有点很要紧的私事要处理,现在就得走。”
听闻这话,陆逾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那我送你?”
“不用了,师兄你和他们去吃饭吧,我不在,总得有个人帮我撑场子啊。”温念拒绝。
陆逾白也不勉强,将车钥匙塞进温念手中,“那你开我的车去,你的私事我不好过问,但这点小忙总能帮吧?”
疗养院位于郊区,这会儿又正是下班高峰期,打车的确很费劲,开车的话能节省很多麻烦。
温念便没和陆逾白客气,开着他的车直接去了疗养院。
这一路上,温念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陈新春现在清醒了,就等同于人证,可以提供证据,指出当时绑架的事情是霍北煜干的。
有了这些证据,她或许都不用拿孩子做要挟,就能直接让霍北煜同意离婚,甚至让霍北煜为此付出代价。
只是——
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霍北煜会不会怀恨在心,再次对陈新春下手?
可如果就这样息事宁人,心里那口气又实在咽不下去。
胡乱地思考着,一个小时的车程,温念只花了四十分钟便抵达了。
到了疗养院,便看见了正坐在床上,一脸颐气指使朝着护工发难的陈新春。
“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喝,我要的是红茶,哪怕不是国外进口的,也起码要用沿海城市今年的新茶啊,你拿茶包糊弄我,茶包这东西能喝吗?”
“还有这病号服,这摸起来都刺手,我平时都穿高定的,你赶紧给我找套新衣服!”
护工被数落得手足无措,扭头看见温念来了,赶紧小跑着过去抱住手臂,就跟攥住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