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爱国觉得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还让二姐说成好孩子,很不好意思。
王丽想了想,问小弟:“那李叔还和你说了些别的什么吗?”
她想,她自己的水平也够考初中了,要快点也找李叔去帮忙,也参加今年的小升初考试,这样拿的毕业证以后人家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子敬那个职业,他家那个情况,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就从她身上想办法,李娟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说什么她都不能给子敬找麻烦,留破绽。
她还想在一中也挂个学籍,以后考试也照样去考。读书吧
虽然她知道自己肯定考不好,数理化这东西没有系统的学习,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得好的,哪怕是爱国回来手把手的教她也不行。
可是,有了学籍,考试照样去考,就算考试不及格,只要不留级,到了后年也能拿个初中毕业证,这个可比空口说白话的说自己是初中生强太多了,就算有人来查,也说不出什么花来。
这样,到了她和子敬结婚的时候,她的履历就也说的过去了,别人想用贪慕美色色令智昏这样的借口攻击子敬也不成了。
不是她不想努力学习继续往上考,实在是家里劳力不足,没办法让她也脱产去县城上学了。
这边王爱国也点点头说:“李叔还说了他家的住址,让我们有空就去他那里坐坐,其他就没有了。”
她点点头,看来李叔这是想报答她和子敬对李娟的救命之恩。
其实,对于她和子敬来说,本来就不过是顺手为之,换了其他人,那天她是绝对不会留下联络地址和姓名的。
可是,知道了李叔的身份,她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故意告诉了李娟自己姓名,这样做,就是挟恩求报。
没有办法,家里实在是没有人脉关系,不这么做,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关系弄个毕业证呢,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子敬去找人给她办吧,虽然这次也算是靠了子敬的关系。
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县里找李叔,晚了就怕他已经给爱国去办手续了,到时候给他多添麻烦。
而现在,她得好好的再把五年级的课本和作业都复习复习,好争取考试考个好成绩,可不能辜负了李叔的一片心意。
于是,等到晚上林桂枝和王老栓相继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四个儿女围在桌上,就着桌子中间擦得亮亮的煤油灯苦读的样子。
林桂枝没好气的说:“这都是干什么呢?白天还没学够啊,这大晚上的浪费煤油来学。”
她本来就不同意继续让两个小女儿去念书,念什么念啊,女孩子,认不认得字有什么关系,都跑去念书了,浪费钱不说,还不能给家里帮忙了,搞的她这半年腿都累细一圈了!
王老栓现在可不这样想了,这女儿念了书,说出去名声都好听,他都后悔没让阿丽也跟着念念了,女婿那么能耐,女儿却没念过书,之前就有人酸他,说他那女婿以后还不定能跟他女儿过不过的下去,说是什么没有共同语言什么的玩意。
呸,我女儿也能读会写的,怎么就没有共同语言这玩意了?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他就不高兴的说:“别人家求孩子学还求不来的,我家孩子们自己爱学习,你不夸还骂,真是,也不怕别人笑话!”
又对四个孩子叮嘱:“你们想学就学,别理你们妈,不就耗点煤油嘛,尽管用,没了爹去买,别舍不得,以后熬坏了眼睛。”
他这话把林桂枝气的自己跑去洗漱了。
王老栓也不在意,看看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招呼孩子们都洗洗睡去,明天该上学的该上工的,都有事情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