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晚我给她打电话,她连电话都不愿意接我的,我现在来找她算什么?
正犹豫着,姬贝贝的舍友拎着饭菜回来了,老远就喊我:“小茶,来看姬学姐啊。”
这一喊,我不进去都不行了,便勉强笑着说道:“是啊,好久没见面了,怪想念她的。”
那舍友将门打开,我跟着进去,姬贝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她睡得很沉,我站在床边能看到她的侧脸,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似乎比前些天看到的时候,瘦了一点,皮肤也黑了一点。
我没叫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虽然埋怨她,甚至有时候咬牙切齿,可是看到她安然无恙,我还是会忽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姬贝贝回来了,但是墨白却没回来,这就说明,墨白被反噬的还是挺厉害的,下午上完课我就直接回富贵花园,柳川南在家等着我。
“一回来就能看到你,说真的还有点不习惯。”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他给我倒了杯茶。
然后坐在我对面,将羊皮卷掏出来递给我:“你先看,看完了还是放在我这里保管比较妥当。”
我立刻点头,将羊皮卷展开,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辨认,柳川南贴心的递来笔和纸:“你直接把对应的汉字写下来,看着也方便。”
我从头到尾用了得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上面所有字认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等我连贯起来读了一遍,弄懂意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手上的纸,又将翻译过来的字看了一遍,茫然的看向柳川南,“他们为什么要抢这羊皮卷?这记载的,竟然就是一种酿茶花的方法,这个方法虽然特别,但是从小外婆便带着我学着酿茶花了,我早就学会了。”
我忽然感觉有些可笑,感觉闹了一个大乌龙,大家争啊抢啊的,到最后竟然就是为了一个酿茶花的配方吗?
“你确定你翻译的是对的?”柳川南也感到很意外。
我很笃定的点头:“按照吴永康给我的小册子翻译,的确是这样的,只是你看,这茶花酿的最后一步并没有写完,羊皮卷似乎并不完整,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因为我知道最后一步该怎么做。”
“并不完整,那就说明在什么地方,还有残缺的那一部分,不对吗?”柳川南推测道。
我不置可否:“可能是年代长远了,就少了那么一小角呢?”
“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茶花酿的配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盯着,他们是怎么知道这羊皮卷的?”柳川南反问我,“很可能这羊皮卷还有下半部分,而没有上半部分,那下半部分很难实施,所以他们才要夺,要抢。”
“下半部分会是什么?”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蛟龙坡盛产茶花,几乎每家每户都会酿茶花酿,外婆的技艺更加高超,她不仅会普通酿法,也会这羊皮卷上的特殊酿法,普通酿法酿出来的茶花酿是收藏在地窖里面的,而特殊方法酿出来的,是埋在院子里那棵茶花树下的,那棵茶花树是外婆亲手种下去的,这么多年了,越开越盛。”
说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带着墨白他们回蛟龙坡,开了两坛茶花酿的事情吗?”
柳川南点头:“我记得好像是那茶花酿不能喝多。”
“对,不能喝多。”我太阳穴突突的跳,想起那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以前我一直不知道那茶花酿里的秘密,但是那次,当我用热鸡蛋给大家治疗之后,剥开鸡蛋,能看到蛋黄里面全是水盈盈的虫子,一曝光就会全部化成水,消失不见。”
“那应该是一种蛊虫,这些蛊虫对常人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我,对我外婆都跟免疫一般,喝再多茶花酿都不会出事,那时候我只觉得是自己的血液特殊,但是现在想来,应该不是那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院子里的那棵茶花树有问题?”柳川南也严肃起来了,这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