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国运还算昌盛,屡战屡胜,每一次出征前,国君都会让大国师掐算、占卜、夜观天象,大国师从未失手过,所以特别受国君的信任。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国师泄露天机太多,身体每况愈下,大唐国崇尚巫蛊之术,一旦大国师倒下,对大唐国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所以国君有意开始培养新人,从之前小锦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国君最中意的人选,还是国师的女儿,青绡。
但青绡毕竟年纪不大,阅历不深,理论知识储备很全面,却缺少实践能力,国君有意培养她,却也不会将所有的筹码全都押在她一人的身上,毕竟这关乎到大唐国的整个国运,不是儿戏。
国师受宠那么多年,身边多少同僚眼红自不必说,如今他身体不行了,正是那些同僚的机会到了,谁不想取而代之?
所以青绡的上位之路并不好走,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被任何人抓住了小辫子,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即便国师卧病在床,第二天一早还是将青绡叫了过去,仔细的询问了去宝塔寺上香祈福的过程,然后又了解了一些朝堂内外的琐事,最后又着重交代了几句,这才放青绡离开。
国师一生子嗣很难,青绡是他的独女,膝下门生倒是很多,但凡国师有个儿子的话,都不会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青绡的肩上吧?
等青绡处理完大大小小事物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之后了,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只身骑了枣红马,直奔别院。
柳川南住在别院里,青绡给他安排了一个随从,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特别是背上的伤痕有些骇人,青绡到的时候,他刚上过药,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青绡毕竟是女孩子,步子轻,走的又快,一头冲进柳川南的房间,柳川南都没来得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背部。
青绡眼睛盯在他的后背上,倒吸一口凉气,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那些伤口道:“你这些伤口,大多都是鞭痕。”
柳川南点头:“对。”
“但鞭痕之间能够分辨出不少蛊虫侵蚀的纹路。”青绡的手抚上柳川南的背,我当时眼便一热,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是我本人,别吃醋,不要吃醋!
青绡的手在鞭痕之间,那些外行人根本分辨不出来的纹路上一点一点的滑过,我竟然也能跟着她的手指,感触到那些纹路的触感,思维一下子便全都集中在了那些纹路上。
柳川南也愣住了,估计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触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便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裹住了身体。
“这个不用你管,等我伤一好,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你离得开吗?”青绡缩回手,问道。
“总得试试。”柳川南眼神坚定。
“你离不开的,只要你出了这别院,没有我护着你,对方立刻就能找上你。”青绡说道,“大唐国境内,论玩蛊,我们白家独大,其余的那些虾兵蟹将,在我们眼里都不值一提,但几年前,我父亲夜观天象,说大唐国南边天有异象,我想,我父亲所说的异象,就是抓你的那伙人吧?”
白家,青绡是姓白的,我们本就是一脉相承。
柳川南眼神中流过一丝慌乱,随即说道:“只要出了大唐国的国界,我就有办法逃回去,你帮我。”
“凭什么?”青绡反问他。
柳川南唇角勾了勾,分析道:“大唐国国师卧病在床,国师女儿白青绡很有希望接手父亲的衣钵,但你根基不稳,如果这个时候,南边的这伙人从中作梗,你很可能一败涂地,所以趁着你父亲还撑得住的时候,一举将南边那伙人消灭掉,你的脚跟才能站稳。”
“诚如你所说,几年前你父亲已经发现了南边的异象,以他的手段,如果能早点铲除,绝不会留到今天,所以,他们对于你们来说,很棘手,而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有我在,能帮你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