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级不给处罚,一百件羽绒服的鸭绒被烧,身为厂长难辞其咎,他妈照样当不了厂长。

    王鸿威恨王振华,又恨董秋兰,当初就是董秋兰让陈蓉进厂做工。

    以前陈蓉在他面前是孙子,现在挣了几个臭钱,就敢不听他的话了。

    现在想要钱买二两酒,只能陪着笑找陈蓉要钱,陈蓉开心了就给他两毛钱,不开心就不给。

    “娘的,王振华,陈蓉,董秋兰,我干你们的八辈祖宗。”

    在酒精的加持下,王鸿威越想越生气。

    他用力拽下一袋鸭绒,一手端着油灯,一手解开口袋。

    很快,他解开了麻袋口子,抓一把鸭毛放在灯光下,确定这就是做羽绒服的鸭绒。

    其实不是鸭绒,鸭绒已经被王振华母子转移到会议室,这是完全没有用途的大羽毛。

    “我让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让你们欺负我。”王鸿威把煤油灯放在鸭毛上。

    这可是干燥无比的鸭毛,绝对的易燃品。

    轰,大火一下子就起来了,王鸿威来不及反应,就被大火吞噬……

    现在是冬天的凌晨一点,四周是一片黑夜,所有人都在被窝里睡觉。

    所以没有发现火光。

    第二天一大早,王振华被拍门声吵醒。

    “振华,振华快起来,出大事了,咱们厂子着火了。”

    “你说啥?谁着火了?”董秋兰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好吵,王振华用棉被蒙住头,捂着耳朵继续睡。

    “秋兰姨,我是王文俊,你快让振华起床,咱们车间着火了。”

    “车间里的东西都烧完了,他们找到了一个尸体,大家怀疑是王鸿威。”

    “全村的人都在,就差王鸿威,秋兰姨,你快让振华起来。”

    一口气说完,王文俊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

    董秋兰吓傻了,羽绒服生产车间烧了,她直盯着床边的缝纫机。

    如果昨天没有把缝纫机带回家,一百五十多块钱的缝纫机,也会被烧了吧。

    “文俊,会议室烧了没有?”董秋兰扯着嗓门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