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哨兵带着虞晚走到门口,然后跟警卫员打了个手势,算作一种简短暗号,然后警卫员敲门进去。
虞晚则跟哨兵站在门外等着。
半掩着的门,隐约能看见屋里情形,等里面的另一道门打开,谈话声也传了出来。
“家里没跟你提,那就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那丫头能让你气成这样,也算是有些能耐。”
“作为她的半个长辈,给予适当的考验也算是一种磨练,安排工作的事不急,年轻人嘛,还是要多经历,才能多成长。”
……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人听清。
门内门的情形,虞晚勉强从窄窄的一线里,认出某人的背影。
很快,警卫员走了出来,他朝哨兵挥了挥手。
不懂暗语的虞晚也读懂了,就是不见的意思。
她沉默地跟着下楼往外走,压根儿没想着闯进去闹腾,沈老爷子跟沈明礼的谈话,说的应该就是她。
无声的藐视,的确是记响亮的耳光。
阴谋家不愧是阴谋家。
工作的事要推迟,那又会推迟到什么时候?她今天侥幸躲过知青办,难不成还能躲十天半个月?
沈家给出的工作恩惠是想要她跪着去接,而不是站着接。
要接到手之前,至少要先下乡吃吃苦头,才能够经历够成长。
虞晚回头看了眼住院部,刚好和二楼窗户边的某人视线相撞。
她朝他笑了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坦然。
“有些人真是命好啊。”
女同志忽然发出的感叹,让哨兵有些迷惑,不过他没多交流,把人送出军区医院侧门,又开始新一轮的站岗警戒。
*
沈明礼因为虞晚临走时说的话,去了军区医院。
等从爷爷嘴里知道老战友虞指挥官的事,以及被当玩笑说的婚约,他才明白其中牵扯。
“所以是您老人家故意设计,想让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