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家人,刘萍问都没问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乔林业的错觉,从昨晚谈话之后,妻子对他的态度就冷淡许多。
至于这份冷淡从何说起,又实在抹不开面提,总不好说为什么没给他盛一碗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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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如今才是刘萍的希望,中午提前下班,特意跑了一趟城北派出所。
问户籍还要等两天才下来,于是转道去供销社买了两罐水果罐头。
家里人生病的特别照顾,就是吃一罐水果罐头。
乔珍珍才放平和的心态,又酸得不行,同样都是落水,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圆桌边,刘萍神情慈爱地和大女儿说话,眉眼间尽是温情关怀。
“生病了嘴里没味,就要多吃水果罐头。”
“妈,我嘴里也没味。”
乔珍珍撑着下巴插嘴,有意博关注,可她妈没搭理,眼中只有讨厌鬼。
“感冒可大可小,要过两天还没好,妈就带你去医院打吊瓶。”
一听要打针,虞晚害怕得不行,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输液。
眼下再不喜欢糖水泡水果也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午饭上桌前,一个人就吃了大半罐。
一直看着玻璃瓶的乔珍珍酸得冒泡。
守了半天,也没听见讨厌鬼说一句分些给她吃,一赌气,背着人悄摸摸地骂了几句讨厌鬼很小气。
吃过午饭,乔珍珍又跟二姐“拉帮结派”,打算“孤立”讨厌鬼。
她用的是班里同学那一套。
故意跟乔珍美挨在一起悄悄说话。
嘴里其实没说什么,可给人的形式就是她们说了好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虞晚生病发低烧,人不舒服,身上也软绵绵的。
饭后又犯困,躺在乔珍美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心觉两个姐妹体贴,说话都压着声。
小伎俩不起作用,可把乔珍珍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