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剔骨刀的乔济南已经忙了两个小时,汗水从额角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顺着脖颈,流到肌肉虬结的后背和起伏不断的蜜色胸膛。
最后隐入腰腹线条下。
他身上的黑色防水围裙溅了不少牛血。
粗重呼吸间也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吊挂的黄牛已被去除内脏,剩下的肢解工作转交给其他同事负责。
接手的陈师傅看乔济南提了小半桶牛血,识趣得当没看见。
在屠宰车间工作,也就接点牛血,捡些没剔干净肉的骨头回去。
不过每月就那么一回,次数多了还是不行。
到了冲水区,乔济南拧开水阀冲身上血腥味,又快速打了遍肥皂,杀牛时,他习惯性只穿连体防水围裙,不然衣服上沾了血腥,难洗还费衣服。
冲洗两遍后,乔济南打着赤膊去了储物间,换上干净衣服又休息了半个小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提上小半桶牛血出了工作间。
肉联厂离报社职工院有些远。
骑自行车都要二十多分钟。
好在肉联厂屠宰车间的活少,乔济南上下班时间也相对比较宽裕。
回去的路上。
路过德善斋,想着爷爷奶奶爱吃烤鸭,乔济南又进去打包了一只烤鸭。
枣儿胡同的乔家是一独门小院。
坐北朝南,三面有八间大瓦房。
如今虽没分家,但八间房有四间,以后是归长孙乔济南的。
这也是当初乔老太同意乔林业娶刘萍的条件。
不管进门的后妈生男生女,分给乔林业的房产,都要尽数归在乔济南头上。
昨晚乔济南没回枣儿胡同住,乔老太嘴上虽只念叨了一句,心头却止不住的犯嘀咕。
平日在这边住,哪次不是一个星期?
这回才住两天就跑回去。
难不成南南真对那丫头起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