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听罢,深深看了苏云初一眼,“关于蚊虫的事情,我倒是从未怀疑过。”
“你不怀疑也是正常的,毕竟,蚊虫这等东西无处不在,只是,怀清,你可知道,北梁有何人,或者说北梁的军营之中,在医毒上边,有比较高的造诣。”
慕容渊听此,深深皱起的仍是眉头不解,“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甘承的身边,有一个常年随他行军的军医兰松,据说,此人医术不错。”
听此,苏云初点点头,兰松此人她倒是听过,想起曾经看过的人物志,微微沉思了一点,便不再提此时,“先审过了带回来的那女子再说。”
可慕容渊明显知道苏云初在想什么似的,只微微不满道,“阿初,莫要去想那些事情,不是还有颜易山在处理么,你便好好在这儿陪着我,四月不见,怎的阿初竟是跟我说那些没意思的事情?”
苏云初扶额,无奈瞪了他一眼。军中大事,就是他说的没意思吗?
两人自是在这一处又说了一些话,可是说着说着,慕容管似是又开始要进入了昏睡之中,苏云初看她虽是与他在说话,不过说到最后,却是话越来越少,只剩下应承了她,看起来也是在强忍着。
苏云初低叹一口气,伸手握住他一只手,“怀清,忍不得就别忍了。”
慕容渊面上有一丝歉意,“阿初……”
苏云初摇摇头,“过两日,我一定能把解药研制出来,到时候,怀清便不会这般了。”
慕容渊头脑虽是昏昏沉沉之中,不过,听着苏云初这句话,眼中却是闪过一缕精光。
最后,颜易山再来大帐之中的时候,苏云初已经照顾着睡了下去的慕容渊,营帐之中处处流淌着温暖之意,苏云初坐在慕容渊的床沿,只看他入睡之后的面庞,安安静静,就像一个妻子,在照料生病之中的丈夫一般,那么自然而然,却又无形之中感人至深。
这样的画面,让突然闯入的颜易山,生生顿住了脚步。
不过,到底苏云初还是转回头,走到另一边,才对着颜易山道,“颜将军,如何?关于那些蚊子的东西。”
颜易山眉头深锁,“那女子看起来柔弱,其实也是个倔的,不论我们用了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她出口,且情绪激动。”
苏云初听此,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之意,“可否带我去看看?”
颜易山见她神色如此,点了点头,将苏云初带离了慕容渊的营帐之中。
那女子被安置在了另一处营帐之中,苏云初跟着颜易山进去的时候,那女子正在接受拷问,负责拷问的人面上已经出现了不耐,而女子此时身上也有伤痕,想来应该还是用刑了。
不过,已经用刑,却还是咬口不说,看来,这件事情,恐怕不能轻易被人所知了,还有那些个蚊虫。
负责拷问的人见到颜易山进来,便停了下来,走到颜易山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便再次离去。
颜易山却是听了之后,眉头深深皱起,看着那女子,皱眉不语。
“颜将军,还是毫无进展么?”苏云初却是看着那女子皱眉道。
颜易山的面色也是不好,只抿唇不语。
却听得苏云初继续道,“原先在林中我们抓住她的时候,她口中已经放置了假死的毒囊,如今,带回了军营之中,受了这样的刑罚之后,还是这般嘴硬,看来,是手中还有筹码了。”
苏云初声音冷淡,看着那几乎奄奄一息了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