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度不减,一路狂奔。
这座山在城西,而耿老大交易的农家乐在城东,完全相反的方向。
“是你求我带你走的,所以我要去地狱你也得跟着。”
我专注地盯着前方的夜色,捏紧方向盘,沉沉地说。
南北战战兢兢地说,“度云哥,你怎么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没有再说话。
我想,如果能生,谁也不愿意死。
走到市中心,我把车停靠在路边。
“下车。”我打开了车锁。
南北惊魂不定,慌慌张张地赶紧下了车。
“度云哥,你,你要去哪儿?”
南北站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没回答,也没再多看她一眼,启动车子,一路冲向目的地。
快到农家乐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地朝我的方向走来。
等一走近,她突然扑我车上,吐了起来。
我摇下车窗,冷空气席卷而来,带来一阵呕吐物的腐臭气息。
“别去,有诈!”
女人低低地说完这句,便歉意地提高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吐你车上了,洗车钱……我出。”
说着女人伸手进兜里,摸了几张一百出来。
她手搭在车窗上,手指一松,钱飞进了我的车里。
她缓缓退了几步,我打消了下车的念头,启动车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那冬,这怎么了?跟枫哥两个吵架了?一个人喝得这么醉?”
后视镜里,一个男人走向那冬,一只手将站立不稳的那冬扶住。
“别,你别跟我提他。”那冬醉熏熏地摆着手。
那人笑了,“看来真是吵架了啊,赶紧进去吧,别在这儿外面吹冷风了,病了枫哥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