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悲观地说,“孩子的事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爷爷一直都盼着呢。”
还有一句话在我心里没有说。
他爸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就更加坚定了要赶我走的决心了。
薛度云突然就笑了,把我往他怀里狠狠揉了一下。
“沈瑜,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我抬想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突然翻了个身,把我压下,手掌探进我的衣服里来。
“这检查结果说的是一个概率问题,又没判死刑,你那么悲观干什么?我多多播种就是了,按照概率学的原理,种子越多,机率越大,总有一颗种子能发芽。”
这一夜他很卖力,我却不能尽情投入。
我想说,不是种子的问题,是土壤的问题。
检查报告上确实没说我一定怀不上,只说怀孕机率小,可这跟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
我承认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在他的冲撞下,我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背。生里和心理上的感受在交替翻滾。
“薛度云,我好恨!”
沉沉的喘熄声里,他的眼神在直攀高峰時变得越发狠厉。
“相信我,你会有机会报仇雪恨的!”
这是一个肯定句!
翌日,清晨,我正在厨房做早餐,门铃响了。
这么早谁会来?
我带着疑问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让我愣住。
穿着白衬衣,笔直的女士西装裤的于倩依然是一副干练的打扮。
她朝我露出职业般的微笑。
“薛总在吗?我有个文件挺急的,想给他过目签字。”
她的手里确实拿着一个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