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戏我们是投资商,开机发布会邀请我出席,我刚好结束行程,就顺便过去参加了。”
“你敢说你没有单独见她?”我追问。
薛度云颇为无奈地勾了勾唇,“见了,但我没睡她。她在我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
“可这个孩子对你的思想并没那么单纯。”我说。
薛度云拿我没办法似地看着我,“沈瑜,我做人有底线的,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去睡别人。”
这一刻他挺真诚,我也没再不依不饶。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我是那天驾考出来遇到江枫的,他提起那块地,我好奇才坐他的车去的,你为什么要把那块儿地给他?你知道他要拿那块地做什么吗?”
薛度云的眉头锁了起来,咬着唇没说话。
“难道你那天跟江枫签的那份协议就是那块地?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他威胁人的那份协议根本不具效应,要是拿到法律上来说他根本就是勒索,就算当时是权宜之计,事后你完全没必要受他的威胁,大不了报警。”我继续说出我自己的分析。
薛度云仰了下头,望着天上,纷飞的雪花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那块儿地只是云天国际所有的地产中很小的一部分,拿出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影响大了。”我说。
“他在那里修墓,直接影响飞石寨的生意,间接影响你们父子的关系,怎么没有影响?这些后果你一早就想得到,可是你还是这样做了。”
薛度云抬手轻轻将我肩头的雪花拍掉,一边拍一边说,“不是每一个当父亲的都是全对的,我跟我爸在很多事情上思想都无法靠拢。我的决定有我的道理,哪怕那天江枫不拿你作威胁,他要那块地,我也会给他。”
我震撼地盯着他。
我想起江枫说过,薛家欠他的。
可是到底欠着什么,值得他拿一块地来作补偿?
我还想细问的时候,爷爷的声音突然从二楼窗口上传来。
“沈瑜,快上来烤火,度云他喜欢淋雪,让他自己淋去。”
我们的对话就被爷爷这样打断了,猜想着爷爷说不定什么都看见了,我挺窘的。
我们一起进屋,上了楼。
许亚非和爷爷坐在电烤炉边,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
我和薛度云的这一次别扭就这样结束了。
当天晚上,我打开手机,有无数条漏话短信,薛度云的,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