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到底是谁?神经病,老娘岂是你能够轻薄的?”
她也不再顾及了形象,尖锐的声音破口而出,脚朝后踢去,却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的用腿制住。
冷汗从付若南的额头沁了出来,今晚,在这个黑漆漆的休息室里,她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她不甘心,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那么多想要保护的人没有保护。
她不能出事。
冷静下来也就在一瞬间的事,她知道自己不怕死,只是怕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横竖都是死,那么她便做最后的斗争。
她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那双的压在头顶的手腕,是那样的强有力,还带了一只腕表,夜光指针是银润的绿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帝北杰,那个男人总是带着一块不起眼的腕表。
但却是极适合他的。
心里的弦铮的动了一下,她闭眼平复内心的情绪。
冷静不过在一瞬间。
她便冷静自持的再度睁开了眼睛,鼻尖轻微的翕动,闻了闻男人身上的味道,似熟悉又似陌生,好像是原本的气味被别的什么气味给掩盖了。
那种感觉,她难以形容感受,只是没想到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那个爱恨不能的男人。
如果让帝北杰知道在临死前,她想的是他,怕是又一番冷嘲热讽了吧。
“在想什么?”冗长的沉默之后,身后的那个人终于开了口。
一开口,她全身的神经便松懈了下来,内心也舒张开。
但下一瞬,她忽然又绷紧了神经,“帝北杰?”
背后之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低笑出声,“这个时候才知道会不会晚了点?”
“你……”
付若南开口欲言又止,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氛,还有这样极度危险的诱惑让她的心难以压抑的闷涩。
“你放开我。”
“今晚喝了多少酒,吐成那样?”
帝北杰极其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徐缓的撩着她,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散漫,可她的内心却又有一种喜悦的东西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