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曹希宁有什么重要发现,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曹希宁身上,却见曹希宁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郭颉,极是认真的纠正道:“头可断,血可流,身不可辱。”
我,“……”耿直的Boy!
接下来的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一直到了夜幕降临,冷意渐深。
因为沙漠里太过空旷,几乎没有什么明显性的地标的缘故,夜晚极其容易失去方向感,所以,几个人只能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搭起帐篷,暂时将就一晚,但车上只有三顶帐篷,而我们却有八个人,作为队伍里仅有的两名女性,理应是我和张雨住在一个帐篷里,可曹希宁却坚持要和我睡在一个帐篷里。
张雨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和曹希宁,“你们两个?”
不等张雨把话说完,我立即否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曹希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的目的是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曹希宁不置可否,脸上表情始终凉薄寡淡。
我顿时有些挫败,胸口的怒意好像发泄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没有任何声响。说实话,我宁愿,酣畅淋漓地和曹希宁打上一架,彼此之间把话说清楚,从此以后,该走阳光道还是该过独木桥,心里各自有数。
可曹希宁却始终是那般凉凉淡淡的姿态,即便我把话说绝,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简直叫人捉摸不透。
“随便你吧!”我终是泄了气,甩手朝离我最近的帐篷走去,曹希宁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同一个帐篷。
当天晚上,六叔在一颗巨型仙人掌旁点起一堆篝火,又在火堆上架起一只铁锅,熬了些大米粥,几个人围在锅边,轮流喝了几口热粥,然后,又就着矿泉水吃了几袋压缩饼干和几罐罐头鱼,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八个人分成了两组,我、曹希宁、二哥、三哥守上半夜,邵乔磊、张雨、郭颉、六叔守下半夜。
整个上半夜,一直都相安无事,没有什么异常。过了半夜十二点之后,就由六叔他们来替换我们。
大概是白天里有些累,回到帐篷里,一沾到枕头,我立即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正懵懂茫然的时候,耳边忽然炸起一声枪响,紧接着,就听郭颉嚷嚷起来,“卧槽,这真特么邪了门儿了,竟然连丧尸都跑出来了?靠,我们究竟是来倒斗的,还是来末世逃生的?”
随后,又是一阵紧密的枪声。
枪声?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起来,就见曹希宁已经掀起了帐篷门帘,正要往外走,凉飕飕的冷风顺着门帘吹进来,顿时睡意全无,我急忙喊住他,“曹希宁,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曹希宁脚下停了停,眼风微往后扫,“他来了。”
毫无疑问,曹希宁口中的“他”,除了孟泽一,再没有第二个人。
我忙扯掉身上盖着的被子,往腰间别了两把枪,拿起被子旁边的弯月刀,跟着曹希宁出了帐篷。
借着惨淡淡的月光和摇摇曳曳的火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我才明白过来,郭颉刚才嚷嚷的那嗓子是什么意思……丧尸!
我眼前那群行动迟缓,表情呆滞,眼神空洞涣散,没有任何焦距的“人”,赫然与末世电影里的丧尸没有什么两样。
郭颉连开三枪打爆其中一只丧尸的头,却不防身后还有一只丧尸,猛地朝郭颉扑了过来,我眼皮一跳,随手把弯月刀扔了出去,“郭颉,小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