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见到符勋后并未说话,出于礼节仍旧行了一礼。
要说符勋心底对王徽之没有一点儿怨恨,那是胡说,眼前的这个人毕竟陷害过自己,如论如何心中都会有一丝反感,见王徽之行礼,符勋也不弯弯绕,开门见山道:“今日本王来,就是想向王大人借亲笔签名一用。”
王徽之沉默不语,良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这笑声没有轻蔑之意,倒像是在嘲笑那些自以为是的奸佞小人。
符勋忍住心中愤怒,质问道:“王大人这是何意?”
王徽之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说道:“没想到堂堂的燕王,还有求本官的时候,额,不对,应该是草民才是,草民不配为一县之主。”
话说到最后,王徽之的语气陡然降低,声音就好像是从喉咙里呜咽而出,充满后悔之意。
见状,符勋解释道:“王大人不必如此,你的案子还没有开堂审讯,本王也只是暂时将你关押在县牢里,实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王徽之有些糊涂,诧异地问道:“保护?殿下说实在保护草民?”
符勋回忆起王徽之的种种表现,认定后者也是身不由己,这才出此下策陷害自己,以挽救王汝嫣秀女的命运。
“你的女儿本王已经见过了,她过得很好,本王倒是很好奇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为何非要陷害他人而保全自家女儿的性命,这倒是有意思,本王其实早就知道你心中隐藏着秘密,只是不肯对外人提及,如果本王猜得没错,这个秘密就连你最信任的管家也不知道。”
此刻,王徽之脸上全是惊恐之色,刚才符勋所言的一切都是他内心隐瞒已久的,为何这些都被符勋完全窥探无余。
王徽之长叹道:“殿下说得没错,草民心中的确有难言之隐,只是这个秘密恐怕就连您也最好不要知道的好,然而现在不同了,您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争斗当中来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了,就算燕王想置身事外旁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会轮到符勋惊讶了,他不明白,什么叫被卷入这场斗争,为何自己不能置身事外,旁人又为何不会放过自己,许多疑问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的答案只能从王徽之口中得知。
看着符勋脸上全是疑云之色,王徽之有些好笑,这笑容就好像是在告诉符勋,你终于还是要依赖自己一次,这种表情令符勋很不感冒,准确来说是很反感,符勋可从来不喜欢被人摆布,被人隐瞒或者欺骗。
“你到底对本王隐瞒了什么!快说!”
王徽之只是凝色说道:“只要殿下能够让草民见汝嫣一面,草民就将事情全部告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