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怔,但也不意外,而邱景瑞比我反应的快先应了一句好,又走来找我,拉我走了数步:“四妹,你千万记得我说的斧子,叔伯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我们……下月见!”
他不提起这些,我也不会忘记,尤其我那一梦以后,下月中我十有八九是要回去的,但是那三板斧子的事儿,我恐怕还真帮不了他。
不过,我也不能跟他明说,就只能点点头:“我尽力而为。”
他嗯一声带着心服口服的发丘门人走了。
他们着走了,月光下就剩下我们仨。
呼呼大睡的周周在草坪上睡的开心,重庆则在打电话,防水袋扔在一旁,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就是报上地址,也没多说就挂断电话……朝我走。
他一步步走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衣衫贴身,愈发显得身段漂亮,更别说月落西山,就在他身后。
披星戴月的人到了面前,我这才开口,他忽然就伸出手,开始给我拧衣服的水,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滴滴答答的水,变成砰砰跳动的心。
“没关系的,我……”我没说完,被他打断:“我有关系。”
说完,喉结滚滚,薄唇抿抿,然后又道:“你别动,我来。”
我其实不止一次被重庆的话和动作弄得心跳加速,耳根发烫,从他的嗯、到他跟我一次又一次的高难度动作,还有我那长跑十公里的喂药和猫咪内裤,打老虎,飚车……那一瞬间,山坡上风吹的格外香,四周静谧着,让我想起好多事,那些事情不分前后的浮现在眼前,一直浮现到现在的画面——
眼前,重庆蹲着,极认真的给我拧干裤子的水。
应该是拧的差不多了,站起来看我,自己身上却还滴着水,我很过意不去,但他却是态度强硬的:“药拿来。”
我拗不过他,乖乖递过去,寻思着不管怎么着,他们病了我都能治疗,要是药师倒下可就真的玩完,便也就随着他继续给我擦药。
手腕是给他捏疼得厉害,不过方才事情众多也就没在意,他拿起来我才看见肿了一大圈,他深吸口气,抿唇,挑了药膏用那带薄茧的手指腹一圈圈在手腕涂抹,那种沙沙的酥麻,电流划过去似得触感一波又一波,我这起初心跳加速,后面就舒服到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车来,才睁开眼。
然后撤了手,跟重庆背上睡的死猪一样的周周,去路边上那辆车,却没想到的是,打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