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是被酸和痛给折腾醒的,胳膊的酸,手腕的痛,这倒抽口气的缓缓睁开眼,就见自己处在一地牢里,双手被吊挂在锁链上,能不酸疼!而我的脚下……也拷着锁链,那哗啦啦声音就是锁链的声儿!
“醒了啊。”
我的前头,花非煜坐在一老板椅上,瞧我。
他身上还是那身官皮,帽子斜扣在脑袋上,手里拿着指甲锉,锉着指甲,吹一口气的样,忒春风得意的样。
我只看他一眼,便没搭理他,只环顾四周,试图看看几点,再找地方逃走,然而……四面都是墙。想想迷烟至少混睡六小时,按照这个算,这会儿大约是晚间,也不知周周和重庆怎样,便直接问他:“周周呢?”
花非煜一声冷笑的:“你不如关心你自己。”
我心一紧,明白他是要拿我要挟重庆,可我还是得问,“周周在哪。”
花非煜哼了一声:“哼,就看在你‘可能’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就告诉你,周周的现在身份我是不敢招惹……放了。”
说到最后,又吹指甲。
我这抿唇,想想那一堆黑衣人功夫都在重庆左右,想来也不是凡人,便嗯了一声,又低着头,寻思我怎么脱逃,然后身体没动,眼神再次的左右环顾半天——
还是没戏。
全都是墙,我也没工具可挖,感觉得到我身后的短刀已经没了,不用说东西都给他拿走,不过,除了发丘印,我对其余东西都可再制作,也没多大事儿,除了……我心口的匕首!
但是,我不敢问!
一瞬间心慌的时候,花非煜居然也正巧的问我——
“小子,你……那天为什么救我。”
他有些迟钝,我更是心跳都迟钝,脑海里倏然划过去那日见到红穗子的场面,可是……那不能说!但是——
“我的匕首呢。”
他如果看到匕首,有关系的话,肯定会认出来,可惜他没有:“什么匕首?那把烂匕首?”
的确是烂匕首,所以,我才这么费劲儿的找少年都找不到,这匕首,市面上很多,但对我有重要意义的却独此一只。
寻思的时候,花非煜居然走到我面前来:“说话!回答本少的问题!”
我根本回答不了,索性继续装哑巴,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掐住我喉咙,一下掐我起来,逼着我跟他对视,一双眼里满是冷光——
“你不说,我替你说,你们仨就是一伙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还有一个负责煽风点火,吆喝喝彩,而你,当时是想救了我,再让重庆下蛊!若日后败落,还能说救了我,求我放过你!”
他这一番强行推理十分霸道不讲理,但不知怎的,大概是直觉,我感觉他挺怕我对他好似得,那冷光下,有些闪躲,有些害怕。
而当我想看的更清楚时,他已经转身了:“所以,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从现在起,还有三个小时,重庆如果不来救你,我就先剁掉你的手,再剁掉你的脚,把你做成人彘。并且,我会让你说出真相!”
说完,已经扬长而去,而我这抿唇,依旧未语,因为那句重庆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