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你可怪我。”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意思:“什么意思?”
重庆看着前面,没看我,低低沉沉的说:“我不知你和沈一绝什么瓜葛误会才导致七年分开,就接受了他的帮助。”
我这抿唇,又咬着唇,斜眸睨着他:“你当我傻嘛?我看出来了,一个也是监视,三个也是监视,你这样安排,我没意见,还觉得挺好!不过沈一绝……误会是有,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于沈一绝的误会,重庆这里我还没说过,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我跟沈一绝啥样,而这一问题让我咯噔的一下记起来当初溶洞里他说开玩笑,这家伙,不是以为我跟沈一绝有什么吧?
“你……你觉得我跟沈一绝,不,是你听的我跟沈一绝是什么样子?”
我说的时候,重庆稍稍顿了一秒钟,才道:“说你对他无情的话,你却等了他七年,说你对他有情的话,周周却又说你跟他什么都没有。而撇开你们看沈一绝,我是第一次见他亲近女人,更要将你娶回一品斋……”
耐心听完了没打断,等重庆说完,才也一句句说回去,并且打从现在就开始铺垫着,铺垫着告诉他,付心薄才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当我脑子里构思的时候,想起付心薄来的情况,忽然就咯噔的一下,脑海里电光火石的划过去一个念头——
当年,会不会也是重庆让付心薄来救人?
这么想一下,心口居然猛烈一揪,无数个念头呼啸而起,全说的是——
希望是这样!
“你还是怪我吧。”
重庆这时候再开口,我回过神,到嘴边儿的一句你让没让付心薄去妓院救人,怎么都被大脑死死扣着,说不出来。
第一,付心薄的事儿他不让说;
第二,如果不是他,那我……多尴尬。
还是继续铺垫着,慢慢来——
“没有,我构思怎么跟你完美解释这件事,其实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我认错了人,我……曾经被一个少年救过……为此我到处寻找,结果就找到了沈一绝。我都没见过他,只是……觉得可能是他,就等了七年,在他家院墙外,在他家阁楼外,他却以为我喜欢他,然后,就要娶我,就这么个事儿,刚知道的时候,我觉得我对他挺愧疚的,无端端的耗了人家七年,可是后来我想想这七年也都是我在付出,他并未出现找过我,而我也白白浪费七年……算是……扯平了吧……哎,就这。”
我说到最后,其实还想说点儿啥,可是嘴巴有些干,并且,我很少说话,还有点尴尬,在重庆沉默的两三秒里,抓耳挠腮的第一次感觉到周周跟我说一大堆,我却只有一声嗯的时候——他的感觉,肯定也特别难受。
所以,这低头后就给周周打电话,但是……关机。
关机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怕他出事儿,但想想河南是他的地盘,他应该是还生气,便只给他发消息——
“在哪?开始修行了吗?”
发完,听重庆问我,声音低低的,沉沉的,“那现在,那个被你等了七年的少年,找到了吗?”
我本想说找到,可他不让说付心薄的事儿,我就只能摇头,然后听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这起初也有些愁绪,因为没说的是——
我是蛮愧对沈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