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杰争取到的这几秒,几枚银针已经大半穿透了屏障,秦语见状反手挥动玉骨扇又是一击,无疑给这些银针又添了几分助力,老三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心急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快给我把这银针弄出来!最前面的这根已经快要……呃!”
他话没说完,身体陡然一僵,张着嘴巴硬是吐不出一个字。面前的银针明明才穿透了一半,自己怎么会中毒的?
秦语优雅地合扇,眸子里是意料之中的淡定,“这就叫光顾眼前,不见身后,毒针的效果可还满意?”
其余两人闻声望去,只见屏障的右后方隐隐可见一个发丝般细小的针眼,一枚银针稳稳地扎进了老三的肋骨处,正闪着令人心惊的寒光。秦语话音刚落,正前方的银针也借力穿破了屏障,老三的面容瞬间惊恐扭曲,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划破天际,屏障登时化为乌有。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老三犹如靶子一般,浑身扎满了毒针,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脖子一歪,嘴里流出一股黑血,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老三!老三!”
其余两人瞬间怒火中烧,灰色头发的化出一柄巨斧,黑发的化出一支钢索,两人的表情恨不得要将秦语生吞活剥,“敢动老子兄弟!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秦语暗自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玉骨扇。她本想借着银针再偷袭一次,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并不乐观,他俩目睹了老三的惨死,对银针肯定有所防备,同样的招数未必有效,但是和两个纯血对打,自己的胜算太小,阿杰还要护着沈烈,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她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可是怎么逃,逃去哪?
阿杰一看情况不对,还想从怀里掏出盐水,却不料被黑发的那人一眼识破,他手中的钢索一挥,尖端带着锋利的刀片划向阿杰的面门,尽管阿杰灵活地侧身躲开,怀里的东西却掉了出来,盐水洒在地板上发出淡淡的咸味,那人狠厉一笑,“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秦语心下一紧,预感到黑发那人要对阿杰不利,连忙喊道:“阿杰小心!:”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灰发的那人一脚踹开面前的易拉罐,扛起巨斧朝秦语劈来,那斧头挥起来足有一扇门那么大,秦语无处可躲,千钧一发之际翻身逃进了沙发的背面,登时只听见“咣当”一声,布艺沙发如同脆纸板一样被劈成两半,斧头的前段带着残存的杀意划破了秦语的衣服后背,她当即脱下外衫又是一个翻身,身后的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豁开的口子足有一米多长,那人不给她喘息的空隙,举起巨斧又是一刀,秦语缩着脑袋滚到一边,这次炸开花的是对面的墙壁,斧头从墙壁里拔出来的时候,石灰粉末犹如下雪一般漫天飞舞,只是在秦语眼里,这些都成了临行前的宣判。
“就知道逃?原来你除了耍阴招儿,别的本事一概没有?”
秦语神色狼狈,别说迎击,光是躲闪就很吃力,斧头看似沉重,那人挥起来却轻巧灵活,刀刃更是削铁如泥,更何况他还没用全力,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你杀了我兄弟,就该有这个觉悟!本想将你毫发无损地带回去,但是现在……呃!”
突如其来的一道红光刺痛了众人的双眼,秦语眯着眼睛闪到角落,只见一条赤红长鞭凌空而出,它如一条灵活的水蛇将灰发这人牢牢缠住,他顿时憋得面色青紫,挣扎着说不出话来。门外缓缓走来一个娇俏的身影,阿索洛芙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能不能有点用处,除了让别人救你还会点什么?”
这……怎么可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阿索洛芙的身后还跟着两人,她抬手一指,语气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决绝,“给我把这两个碍事的绑好丢外面,这个半血不用动,我要亲自会会她。”
“阿索洛芙,你……”
秦语着实弄不明白,她现在救自己是为了什么?到底是敌是友?
阿索洛芙带来的两人已经和两个纯血扭打在一起了,她慢慢走近秦语,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到我很惊讶?也是,我该不该夸夸你成功逃出了我父亲的地宫?还顺手牵羊带走了他最得意的两个宝贝?因为你们出逃,我可是没少挨骂,不过现在我也想清楚了,反正你在哪肖井就会跟到哪,我何必跟他死磕,只要把你的小命捏在手里,我还搞不定一个肖井吗?”
秦语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想用我诱出肖井?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刚对打的这两个就是他派来的,杀我还来不及,他怎么会来救我?”
“什……”阿索洛芙没料到是这种展开,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不信?你大可以自己问问,要不是他们一口一个‘肖先生’,我也不会信的。”
秦语将玉骨扇一收,目不斜视地盯住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就是想把肖井绑在身边?那不如跟我做个交易咯?看你先来找我就知道你大概还没找到他现在藏身的地方,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他藏身的地点告诉你,你觉得如何?”
阿索洛芙眼角一挑,“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