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能够存在至今,自有其理所在。

    周游这些年的感受就是,法过于彰显权的威慑性,也过度的膨胀了权的威能。

    如此,便可让掌权者利用执法之便,干一些更加恶心人的勾当。

    如今他周游是不在乎这些法规,但普通人呢?

    所有的话题,必然还是会在最后引到普通人的身上,因为普通人将会是被制约最严重的。

    剥削也好,压迫也罢。

    最后受苦的一定是普通民众。

    战乱时,民众苦,祸乱来自于外。

    和平时,民众苦,祸乱来自于内。

    周游轻舒一口气,“至圣所言,甚是有理,周某佩服。只道是自身才疏学浅,不懂大道至理。”

    法家至圣目露笑意,“周圣所行,本座自是明了。此战,也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惊喜?

    不,那是惊吓。

    得亏这些人没有搞出信仰之力。

    也没有人真正的成仙。

    否则的话,现在的惶恐就该是他们了。

    周游轻语,“生于贫瘠之地的人,总是多了几分敢拼搏的心思。”

    法家至圣低笑,“贫瘠之地开出的花,一定剧毒。”

    周游微笑,“至圣说笑了。”

    法家至圣笑道:“世人道我严肃,实则我也是很幽默的。”

    幽默?

    当然是不存在的。

    周游起身,“周某唐突而来,又当唐突而去。他日有了空闲,定当前来聆听至圣教诲。”

    法家至圣颔首,“好说,好说。”

    周游作别,踏风御空而去。